慢慢渗透在血液中,而他的血开始一滴滴落下,但他知道什么都没有,只是她刀片带给他的恐怖心理。
“胡董,我也只是开开玩笑。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不要跟我计较啊。”黄天成哭丧着脸求饶。
倒是尤倩儿顿时愣了,她疑惑地看着胡喜喜,见她用刀片顶住黄天成的大动脉,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你你,你想怎么样?”
“不知道!”胡喜喜收回刀片,还是静静地坐在床边,看了看地上凌乱的衣服,再看看两人半裸的身子,“一分钟,穿回衣服。”
尤倩儿不是笨蛋,若是此事还认为胡喜喜是寻常女子,那她就实在该打了。她哆嗦着取回自己的衣服,连忙往身上套。倒是黄天成抱着杯子起来,在地上一阵乱捡,但被子脱落露出了重要位置他又连忙包起来,整个过程胡喜喜看得一清二楚。
厅里传来一下沉重的呼吸声,像是有人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尤倩儿与黄天成没有发现,胡喜喜却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
只是这样,她倒不好过分为难她了。可她原先就没想针对她,不过是要给这姓黄的一个教训。
“你是什么人?”尤倩儿穿好衣服,阴沉的脸带着一分惊恐,这原本她轻看的女子,纵然她知道对方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可还是无法给什么好脸色。就像你对待一个婢女,即便有一天这个婢女飞上枝头,可你还是无法用尊重的眼光看她。因为她曾经在你手下被你随意打骂过。
黄天成垂头丧气地说:“她叫胡喜喜,是欢喜集团的董事长。”他坐在床前,的吧的吧地抽着烟,这辈子还未曾这么倒霉过。以前一听成哥的名字,哪个不来孝敬?若说他如今还在道上混,也许胆子未必有这么小,甚至敢奋起身子和胡喜喜拼了。但如今不一样,他有身份有地位,有钱有能力,有公司有美女,做事便前瞻后顾起来,前怕虎后怕狼,怕掉了性命,怕失钱财。
尤倩儿听到这个答案,眼睛忽然瞪直了,死死地盯着胡喜喜,眉头竖起,像是打死也不愿意相信这个事情。胡喜喜一脸的微笑,可这微笑在这灯光下显得尤其诡异。
“你到底想干什么?”尤倩儿忽然一声怒吼,便从床上冲下来扑向胡喜喜,胡喜喜身形不动,一把卡住她的脖子,本来拿着刀片的手如今已经空了出来,在她脸色轻轻摸了一把,“皮肤很好,不知道你用什么化妆品呢?”可转眼间,她的微笑化为冷峻,手也从轻柔加深了力道,快如闪电般甩在尤倩儿的脸上,冷冷地说:“你若是认为我不会伤害你,那你也把我看得太仁慈了。”尤倩儿的身子跌倒在床前,摸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没错,胡喜喜在她面前一直都温温顺顺,尤倩儿才会如此轻看了她。在她心里,胡喜喜就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即便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改变,她还是无法接受。
“胡董何必为难女人?有事冲着我来了。”黄天成到底还是有些硬气的,见尤倩儿被打,不由得出言拦阻。
“黄老板此话说得真是奇怪,难道我不是女人么?你一个大男人尚且为难我这个女人,那我一个女人,为何不能为难女人?”胡喜喜笑得尤其灿烂,“黄老板是不是有些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呢?”
“那片中的女人,不是她对不对?”尤倩儿也不是笨蛋,马上想到了,黄天成如此害怕她,当然不敢真的抓她了,那这一次不是她,上一次说的也未必是真的了?
“你以为呢?黄老板上一次见我的时候,估计我手中带着手镯,可殊不知我的手镯在前些日子已经摔碎了。当然你要拍片儿自个回家看看,我是管不着的,可如今,我的精神受了极大的损害,你说怎么办呢?”胡喜喜微笑的脸上,一双冷峻的眼却是半点笑意也无的,若不是极生气,她也不会深夜出门寻仇。女人,不管她多么大量,都不能容忍别人这样侮辱她。
“您想怎么样?”黄天成认栽了,可也知道胡喜喜不会再伤害,否则就不会撤了刀片,“胡董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出来。”
“黄老板果然快人快语,”胡喜喜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纸,上面有一大堆人的名字和地址,“按照这个名字和地址,十天之内,每户十万块送至门前。记住,我要你亲自送去。若是有一家收不到,那这十万块你就自己收了。”此话有恐吓的嫌疑,尤其最后一句,黄天成听了浑身哆嗦了一下,可还是没想到这惩罚会这么轻,“就这样?”他有些不确定地问。
“你嫌不够?”胡喜喜反问道,其实虽说黄天成可恶,可终究没对胡喜喜造成什么伤害,胡喜喜愤怒过后也冷静了下来,这些名单,是她一个慈善网站上抄来的,都是些有病人的家庭,长期需要人救助。狠狠打他一顿,未必真的出气了,即便出气了,也不过一个爽字,倒不如做点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