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喜悦牵着陈天云的手走出医院大门,一路上她有些雀跃,陈天云从她的笑容上看出了原本属于她这个年纪的纯真,之前的冷漠和成熟都是环境逼出来的。只是不知道她对她妈妈走掉的事情有什么看法,会不会影响她的心理发育?
于是他试探地问:“对了,你恨妈妈吗?”
喜悦脸上闪过一丝憎恨,“恨!”顿了一下她说:“虽然我年纪少,很多事情爸爸说我不懂,但是既然妈妈能嫁给爸爸,便要接受奶奶,她一直嫌弃奶奶,辱骂爸爸没出息,为了一个病人拖累了全家。那时候爸爸是一家建筑公司的会计,收入还算可以,那时候我们租的房子也好一些。但是大部分的钱都给奶奶治病了,奶奶前后动过两次手术,都是借的钱。妈妈很生气,我亲眼看见她对奶奶说,让她早点去死,不要拖累全家,她还让奶奶吃馊的饭菜,我都不敢告诉爸爸,爸爸每日工作也很辛苦了,有时候工地要赶工的时侯,他主动跟老板说去加班,然后按时间算钱。那老板也是好人,过年的时候还给我们送吃的,那时候爸爸出去买酒,妈妈居然抱着那老板,吓得老板跑了出去。她以为我没看见,可我什么都看见了。所以爸爸一出事,她就跑了,爸爸的老板给我们送来一笔钱,用来给爸爸治病的,全部被妈妈拿走了。”
陈天云没想到会是这样,虽然觉得丈夫出事然后自己跑掉的女人不是什么好女人,但基于人都是自私的,他也不会过多的责怪。但万万没想到她是这样一个女人,若是喜悦说的话是真的,那这个女人走了还好。只是可怜了那老人家,临死还要受这么多罪。想必她是什么也不会跟儿子说的,怕儿子难受,怕儿子不放心。
“这些话,别让你表姐知道,否则你表姐又要难受了。”陈天云对喜悦说,喜悦懂事地点点头,“我知道,我不会乱说的。”
喜悦如此懂事乖巧,让陈天云有些心疼她,不禁叹息都是大人的错,让这些小孩子承受不属于他们年纪的痛。
喜悦之前读小学四年级,已经是下学期了,九月升五年。由于她不是政策生,她是交了一万借读费进来的,在她退学的时候学校便除了她的学籍。陈天云带着她出现在教务处的时候,校长还没回来,喜悦之前的班主任过来和陈天云聊了几句,大抵就是说现在已经没有学位了,而喜悦在退学之前学校已经做过家访,是学生自动放弃学位的,现在想回来未必就能回来。
陈天云道:“九年义务是国家的规定,既然原先收了借读费,那如今怎么能说开除人家的学籍就开除?你们说家访了,那你了解出什么问题了?”
那班主任支吾了一下,“还是等校长回来跟你说吧,反正若是王喜悦同学能回来也是好事,她的成绩一直是我看好的。”
陈天云心中有种愤怒,他的成长岁月一直没有见识过黑暗,在爷爷的保护下,他过得很好,和胡喜喜相比,他觉得自己是被关在城堡的王子,从来没见过这世间的黑暗,而胡喜喜不一样,她从最底层慢慢地爬起来,经历过很多事情,尤其是黑暗肮脏的事情,见得更多。相信对于这样的问题,她是早知道的,所以昨晚就跟他说了,能讲道理就讲道理,不能讲道理就讲势力,势力不能讲就财力。如今学校已经慢慢步向产业化了,好老师还是有的,但是管理层未必就让你做一个好老师,说了不让补课,但很多老师一样在家收学生,价格还很高。
喜悦有些惶惶不安了,陈天云有些后悔今天带孩子来,应该等他处理好这些问题再带她来,现在让她目睹了丑陋的一幕,对她而言不是一件好事。
他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心有些冰冷出汗,他对她笑了一下,“放松些,别太紧张。”因为有喜悦在这里,他除了讲道理之外,就只能讲财力了,这招在商业社会万试万灵。
等了一会,校长回来了,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肥头圆耳,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手里拿着一份资料。陈天云站起来,微笑道:“这位就是校长吧?”
校长看了陈天云一眼,又看了看喜悦,他认得喜悦,因为她不来上课,班主任汇报上来,于是便让班主任进行家访。一直以来,很多外来工学生都是走走留留的,父母在城里打工的时候,便交赞助费在这里读书,一旦父母离开了,便转学了,于是他们也把学籍除掉,或者新收一个。
他坐在办公椅上,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看着陈天云:“什么事?”
陈天云从口袋里取出卡片递上去,“请多指教。”校长接过卡片,随意看了一眼,神情有些轻蔑。
(亲爱的们,不要催结局,听我慢慢把整个故事道来,希望大家在看爱情之余,也看看其他的事情,每一件事,路人都很用心去构思和思考,架构已经很大,不会草草收尾,喜喜会遇到什么事情,又如何机智地解决?爱情路上又如何?结局是没有意义的,过程才最重要!顺便提一句,今天有人来群里闹事,大家齐心合力为我出头,好感激!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