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抬头好一会儿,天空却一片寂寥,再也没有火焰绽放。她垂下头,却顿时惊呆了,一时间整个沙滩都亮起了彩灯,一串连一串,密密麻麻交织成一张网,而她此时竟就在网中央。她一直都没留意那些挂彩原来竟然是小彩灯。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歌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来,她张望了一下,却一个人影也不见,可那些声音分明如此熟悉,她方记起今天是她的生日。
终于歌声唱完,一群人缓缓朝她走过来,每个人手上拿着一支玫瑰花,然后全部交到陈天云手上,湾湾,古乐,冠军,胡爷爷,老爷子,阿德,小路,老李加上陈天云,刚好是九朵红玫瑰。球球的脖子绑着一条丝带,陈天云把丝带解下然后把花绑成一束,递给捂嘴热泪盈眶的胡喜喜,“送给你,寿星婆,生日快乐!”
“不是寿星婆,不是寿星婆,我是寿星女!”胡喜喜连忙摆摆手说,然后一把接过他手中的鲜花,拥在胸口。
“傻瓜,小心玫瑰有刺.”陈天云连忙说。
“不怕,我乐意。”她笑傻了,整个人有些痴痴呆呆,嘴巴张到耳朵后面,而笑容有扩大的迹象。
“记得你不喜欢玫瑰的。”湾湾说道,以前有人送花到秘书室,是一大束一大束的玫瑰花,她曾经鄙夷地说,玫瑰艳俗,至讨厌。可看她现在可没半点讨厌。
“喜欢!”胡喜喜乐呵地说,“谁说不喜欢?”玫瑰可是代表爱情啊。
“唉,今天忙了一天,却大家都忘记了去买花,这花是刚才去买的,花店没有其他花儿了,只剩下玫瑰,只好将就着啊。”湾湾一句话把胡喜喜那一丝幻想戳破,她有些泄气,这花大概也不是他买的。
“是啊,陈叔叔说只剩下一家花店了,他便只好买了些玫瑰回来。”冠军上前拥抱着胡喜喜,胡喜喜连忙把花往边上挪,不让花刺把冠军伤着,心里却暗喜,看了陈天云一眼,他也正注视着她,盈盈相望,彼此的心意已经明了。
一会儿,沙滩便活跃起来,架起火炉烧烤,陈天云与冠军忙得不亦乐乎,在他们心里,今天的忙活很开心,是为了他们共同爱着的一个女人。
胡爷爷看着看着便伤感起来,人老了,总会想起往事,胡喜喜的年少让他觉得惭愧,是他不能好好地保护她,让她熬尽苦头,幸好如今苦尽甘来,她也过得很幸福。
“老胡,别想太多,安心享福吧。”老爷子拍拍他的肩膀,“如今的胡喜喜已经能撑起半边天。”
“可终究是个女子,总需要有人爱护啊!”是的,若说还有什么不放心,大概只剩下她的终身大事了。
“阿云也不知道吃了油煎儿什么**,那女子一看就是贪污虚荣。哪里会跟他讲什么真心啊?”老爷子说起这些儿女情事,不禁也感触良多。
“什么油煎儿?”胡爷爷好奇地问。
“阿云高中的时候曾经被一个叫尤倩儿的女人救了,也不知道他出于报答还是什么,竟然要和那女人谈恋爱,那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色。”老爷子忿忿地说,“长得又不好看,我出去找女朋友也能找得比她好看的。”
“你还找女朋友啊?”胡爷爷为人守旧,一听老爷子的话便当场震住了,膛目结舌地看着他。
“我是打比方啊!”老爷子连忙说,“不是说我真要出去找女朋友。”
“哦,我以为你.....”
“不过,”老爷子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凑近胡爷爷说:“早上在山顶晨运的时候,你看没看到那些老太太也挺可人的。”
“你是说耍太极那几个?”
“对啊,尤其是那穿白色运动服的那老太太,一看就知道知书识墨,气质雍容华贵,我看是高干退休的。”老爷子一副品头论足的模样。
“我倒觉得那屁股圆墩的大婶比较好看。”胡爷爷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而且她经常有意无意地看我,我怀疑她对我有几分好感。”
“那肥婆不好,穿衣服一点品味也没有,你没留意,她连内衣都没有穿。”老爷子有些不屑地说,刚还想说点什么,头上便被爆栗了,接着是胡喜喜愤怒地声音:“好啊,敢情让你去晨运,你看女人去了,还带坏我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