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就知道吧,金发那么谨慎的一个人,禁裂区來了这样的一个怪人,他不可能不有所防备,所以,他才将她交给了你,不得不承认,以离情你的性格和尊崇大义的本性,我并不怀疑,你能压制住怪胎可能给禁裂区带來的浩劫。不过,这些情况的前提之下都是,你有这样想过,你也这样打算过。”
“可你中途却离开了这个姑娘,沒有按照约定一直在她身边监视她,导致她自己自由生长选择,而她所选择的一切,都恰好已经有了会对这个世界不利的事?”
“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我忍不住提高声调叫了出來!
因为,虽然这两个人说的很隐晦,可我多多少少还是听懂了这缝竹高僧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说,我从來到禁裂区的第一刻开始,我周围就不断的在发生一些怪异现象,而这些现象让他们对我进行调查,最终一致认定我是将來会对着禁裂区造成一个近乎毁灭性打击的人,所以,最好的方法其实是最开始就除掉我。
不过好在这里的统治者还暂时沒有动不动就要人命的情况出现。
他们不能除掉我这个‘怪胎’所以,他们就只能负责让我不成长成为一个怪胎,从我刚來,像一个对这里完全不懂不了解的襁褓儿童。
为了避免我长‘歪’,他们便将我交给了一个可靠的人,这个人,依他们的意思就是,离情。
他们选定了离情,让离情从我刚來到这里开始就看着我,说的好听点儿是为了协助我要有一颗从善的心,说难听点儿就是,离情能力非凡,而且个性坚忍,做事又踏实可靠,于是他们就将我安置于离情那里,希望离情可以对我进行教化。
原來,我本就是魔。
至少在他们眼里我是魔。
并且因为是魔,所以从一开始尽管我并沒有做任何危害禁裂区的事,但是他们还是要安排一个人全面的在我身边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他们甚至还习惯于,让这个监视者流露感情,使我把他当做真正的亲人一样的存在。
我知道我不该矫情,可是这种心态还是让我感觉对一切都很失望。
就好像沒有人肯要我,沒有人肯帮我改变我今日听到的这个事实一样。
“你也知道,不管是我在她身边的那些年,还是我不在,她都活的好好的,若不是你们天道和鬼道的人一而再再而三找她的麻烦将她逼到死路上,她又怎么可能会像今天这样?在我看來,她已经很好了,我之所以选择离开一段时间,也就是为了证明她的正,而非是她的邪。”
面对离情的这番话,缝竹高僧并不急于反驳,而是目光深沉嘴角带着普度众生的微笑说:“她身边如今一共站着的这几个人,一个是真真正正已经属于了鬼道的魔,一个,原本有着守护东区区民责任,做事手段虽然残酷跋扈,却一直是心中维持真正义的人,可是,这些人如今都因为她一个人而改变,甚至是原本属于我的司洛和高秦酒野如今都要助她。你以为,什么才是真正的魔?”
“真正的魔并非自己本身是魔,而是那人身上的一种无形的力量,那种力量可以让任何本不该是他同伴的人被那力量吸引,最后变成他的同伴,为虎作伥,狼狈为奸。这才叫做真的魔。”
我想我是越听越糊涂了,这两个人到底是在讨论些什么?
他们是在说我是魔?
可是,就算我生前是个怪胎,但我來到禁裂区后对禁裂区并沒有造成什么实际的影响啊,为什么好像听他们的话的意思,一切问題最后都能归结于我一人身上?
“你们能先给我解释一下么。”我冷冷的说。
缝竹高僧看着我,眼睛微微的眯了眯:“孩子,你或许本性沒什么大恶,但是,不幸的是,从很早就有人预料到了会有你这样的一个怪胎降临禁裂区,并且最终对禁裂区造成前所未有的打击和改变,我并不愿把你生生划分到魔里面去,不过,你们那个世界的人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事实上,虽然从你的眼神里我看得出,你觉得你很无辜,因为你并未实际做了什么。沒错,但是,就像是我刚才说的那样,你的可怕并不是在于你做了什么,而是在于你影响了别人去做了些什么。你的同伴死去也好,你一直辛辛苦苦口守护的区毁了也罢,这些的中心点其实都在你身上,这样的话,你还能说,你只是善,不是魔吗?”
呵呵,开什么玩笑?你要是说我是怪胎我承认,你说我是魔什么的也无所谓,可是,你凭什么说,我同伴的死,和西区的毁灭,所有的一切就都是以我为源头发生的?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