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一个高脚凳,“好,好得很!我就说怎么这么好心啊,那地皮说让就让出来了,敢情是在这里等着我们呢!算个什么玩意儿,前脚让地皮,后脚就来砸场子,劳资不弄死他姓江的,我陈苏木这仨字就倒过来写!”
他那张雌雄莫辩的精致脸庞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越发艳丽,但是那艳丽不是温柔的。
反而像是有毒蛇咬透软肉,毒汁混合着血液流淌出来的让人……惊骇的。
“元夕,马上叫人,我今晚上非得把人给揪出来宰了下酒喝!新账,旧账,一起算!”
“陈苏木,你别乱来!江淮野可不是什么路边的小瘪三。”陆燃满脸不赞同。
陈苏木操起一旁的多肉盆栽兜头就朝着陆燃砸过去,“你以为我是你,只敢在国外招猫逗狗,在这里屁都不敢放一个。”
陆燃往一旁躲了一下,被激得怒气狂飙,这暴脾气顿时也就上来了,“你以为老子真不敢打你是吧?”
陈苏木毫不犹豫的讥讽一声,“你哥倒是敢,你,陆二?除了打麻将赌扑克,你敢做什么?”
“来,你个死娘炮,老子今天非得教训教训你不可!”陆燃嘴一咧,撸起袖子就要去干仗。
钱小福忙架住陆燃,元夕也去拦住陈苏木,“你们俩能不能消停点啊,每次见面都这样。”
就在一团乱糟糟的时候,陆燃的电话响了。
陆燃忙停下动作,喘着气掏出手机,一边还不忘指着陈苏木道:“你给老子等一会儿,这是清和的电话,我接完他电话再来和你掰扯。”
陈苏木推搡着元夕,不甘示弱的瞪眼,“来啊,掰扯啊,你不就是会舔吗?!清和哥凭什么给你打电话不给我打电话,你是个什么玩意儿啊,马屁精!”
陆燃接了段清和的电话,也不过片刻钟,电话就被挂断了。
陈苏木冲到陆燃面前,“怎么了?清和哥说什么了??”
陆燃叹了一口长长的气,抬起手揉了一把自己的脸,“他说谁也不许动,谁也不许去找东城那几个人的麻烦。”
“凭什么?!怎么可能?!”陈苏木气得发笑。
陆燃顺手捡了个凳子就坐在那儿,双手撑着额头,“其实上次也是……被撞成那样了,按照清和以往的性格,早就把人剐掉几层皮了,但是他愣是不让我们动,谁都不许动。”
“不可能,我要去找清和哥说清楚!”
陆燃冷笑一声,“你去吧,他这几天没睡过一个好觉,好不容易出院回家,你想打扰他你就去,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去局子里捞人!”
陈苏木神情一僵,恶狠狠道:“那我明天再去!”
陆燃斜了他一眼,“随便你。”
他打开手机相机拍了几张照片,凌乱又狼藉的酒吧里,那些被打翻碾碎的鲜花,在昏暗的灯光里显得无助又可怜。
“你拍照干什么?”钱小福随口问了一句。
陆燃耸了耸肩,“清和让我拍了发给他。”
墙上的鹿角时钟已经指向十二点,午夜,新旧的交汇,又是新一天的开始。
一声振动,躺在月光下抱着小雏菊的宋青葵收到了一条微信——
被砸烂的,鲜花碎了一地的waiting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