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的比斗结果,令在场的两批人马都面露惊异之色。
云亦尘率先开口道:“侯爷是否能遵循方才的说法,让他们安然离去?”
萧保立冷声言道:“想必云兄也知道萧某的手段,你当真以为他们能够安然走出南疆?”
云亦尘将手中白昼向前再递,只差分毫便要伤其脖颈。
“侯爷许是活得太安逸了,都学会逞口舌之快了啊...”
看着这位却邪之首的举动,马又颉立即将手中弓弦拉至满月,瞄准了云亦尘的头颅。
陆风白提醒出声:“我看马将军还是静观其变的好,不然侯爷今日恐怕真的会死...”
面对陆风白的威胁,马又颉心中愤懑不已,立刻开口训斥这个三世祖。
“陆风白,你无非是小人得志!”
萧保立呼喊道:“够了!”
如此一来,马又颉此收起手中长弓,继续等待下文。
云亦尘瞟向萧保立握紧在手的大梦,先是砸吧了下嘴,又使了个眼色。
见状,后者只能将阔剑丢向远处,同时席地而坐。
“要是从一开始,侯爷就能像现在这样坐下来好好说话,那也就没这么多事了。”
萧保立言道:“我可保他们安然行出南疆,云兄还想怎样?”
云亦尘缓缓打出一个哈欠,随手一抬紧接着又是一抛,就白昼丢还给了陆风白。
在此期间,萧保立没有任何动作。
因为他知道,此刻的云亦尘依旧有杀他的机会...
下一刻,果不其然,只见身前之人半蹲下来,抬手就环扣住了他的肩膀。
玩笑话从其口中随意涌出,直直刺进了萧保立的耳内。
“侯爷终究是怕死的,那就得把命拿稳了再做事,是也不是?”
萧保立抬眼看向云亦尘,面容显得有些严肃。
他缓缓出声道:“云兄是还要以一人之力,将萧某囚于这浪沧关?”
云亦尘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在外面待得久了,总是要回京述职的...”
“那此事过后,云兄又如何能保证萧某不会出尔反尔?”
“又没说无人囚你,侯爷这般着急作甚?”
云亦尘言语尽时,陆风白上前一步走来,手中已握紧了漆夜。
看着不远处的白袍身影,这位踏雪侯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不过很快又看向了云亦尘。
他开口问道:“如今萧某是否可以将却邪和那屠恶门,归为一类啊?”
云亦尘言道:“却邪只会是炎阳的利刃,不会归于乱臣贼子之手。”
萧保立呼喊出声:“好!这些人的去留,我燎原军不会再做阻拦!”
此言过后,云亦尘这才送开了他的肩膀,转身朝山道位置行去。
楚木黄见状赶忙高举手中的“日曜”腰牌,出声指挥着这千骑人马远离浪沧关。
......
萧保立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哗变兵卒远去,期间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因为此刻他的脖颈上,正架着陆风白的漆夜。
如今的两人并肩而坐,一同目送以楚木黄为首的炎阳兵卒远去。
萧保立没来由地言语出声:“今日还是萧某第一次,被人接连要挟,还不能出手还击...”
陆风白答非所问道:“侯爷三番两次的邀约,都让在下觉得侯爷可能已生谋反之心,直到前些日子才想明白。”
“陆庄主看到了些什么?”
“一头蛰伏已久的雄狮,正在等待着猎物接近自己。”
“何以见得?”
“倘若侯爷从最开始,就知晓屠恶门幕后之人的身份,那么久留南疆的目的,就显而易见了。”
起初,陆风白也只将屠恶门假定在一些权贵手中。
但随着各方消息的传来,这幕后之人已然走到了台前,不再隐藏。
不是别人,正是当今二圣之一的苏皇后。
而萧保立先是领命南下,后又在南疆故意拖延,便是两人的来回拉扯。
一方想要这关内“最强之师”久留南疆,另一方也想在南疆静观其变,等待对方出手。
萧保立言道:“那陆庄主已然明了,又何必来摊这趟浑水呢?”
陆风白没有着急回应,他抬眼瞅了瞅山道方向,确定看不见那些个炎阳骑军了,这才回头看向了踏雪侯。
他疑惑出声:“难道不是侯爷一早就抓上了我们?”
萧保立呼出一气,笑言说道:“的确...萧某是想要看看陆老将军之后,还能剩下多少余威。”
陆风白言道:“官场之事,当真扰人心烦...”
在他们身后的燎原军,先前已被萧保立喊回来浪沧关内大半,如今只剩下了那十一骑留在身后。
连同马又颉在内的这些亲卫,看着两人随口言说起的“闲聊”,心中都不免有些疑惑。
依照方才那云亦尘和楚木黄退走的安排,此刻这位陆庄主是任阻拦之职才对啊,可是为何能与他们的侯爷聊起来?
萧保立抬手拍起了自个的大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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