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人表情,陆风白发笑出声:“也无需多想,此事我也只想问大家一句,你们以为那女子是遇人不淑,还是有意为之?”见着还是无人答话,他又补充了一句:“听得经过的第一反应即可,不用刻意深究!”林满六沉吟出声:“僧人言语癫狂,不可以此为实证,但女子定也不会像僧人想的那般简单...不然也不会落到最后的下场。”陆风白点头应声:“没错,于那女子而言,表面上的柔弱是保护她的伪装,而后续的果断出手,再又是重返军营都代表着她的内心,对于当时的事情早有谋划!”先是在郎婿面前第一次伪装,护得己身和僧人周全。
而后遭僧人折辱时,并没有第一时间反抗,便可知其早就知晓僧人根性如何。
接着就开始了第二次伪装,让僧人以为她故意昏死,好对其放下戒心。
待骗过了僧人,又将其反杀于荒野。最终,以一副饱受摧残的模样返回军营,等待其家中下属迎回。
短衫少年细品过后,看向了陆风白说道:“以败坏自己名声为代价,也要脱离二者掌控,或是为了与二者彻底撇清关系?”陆风白出声道:“应是如此!”众人带着这样的一个答案,返回了各自前行的位置。
这件
“趣闻”在陆风白的言语过后,就翻过篇去了。崇婴也没有在缠着他问北行的见闻,只是没事朝林满六凑一凑。
嘴中念叨一些,林师弟怎么突然开窍了,怎么这会脑瓜这么灵光了诸如此类的话语。
短衫少年只是回了一句,多学、多看、多练。弈剑山庄、金乌门两派弟子继续向杭州进发,陆风白的身侧只剩下了叶当听、薛唐两人。
“风白先前的意思,是那京畿白氏要开始有动作了?”叶当听低声说道。
陆风白点了点头,应声道:“昔年的扶龙之臣,这白氏早有拜相之意,如今时局动荡,恐怕不远了...”薛唐疑惑问道:“可我在军营多年,都未曾听闻有白氏子弟官职可至三品,他们该如何拼?”
“况且方才风白你言语之人,不就是其长女和值守封异城的楚将军...”薛唐还未说完,便被陆风白打断了其言语。
“若此等丑事,是白氏那些老不死的授意而为?或是那作为长女的白澜汐故意为之?”薛唐意味深长地看了天边一眼,看来是要变天了...叶当听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无需多想,这些庙堂之事与我们何干!三弟归营之日可有计划?可能再拖些时日,起码四月再走?”薛唐这一次南下的时间,确实有些久了。
从接到墨无言的传信后,他便带着镇北营中的亲信一同南下,援助陆风白和叶当听。
直至此时早已翻过了年来,都已过了三月了。薛唐尴尬出声:“这不是不归,是不敢归营...”看着薛唐的神情,叶当听才想起来一件事,与柳梅身死相拼时。
那柄赏赐给镇北营的焚朱阙,被衔寒梅斩断了。陆风白出声道:“镇北营与陆氏说到底,也还有些人情,过后待我先书信一封,三弟在看时日归营即可...”
“只能如此了...”薛唐叹气出声。出来的时日太久,又将全营上下的功勋给整没了。
即便他再得将军赏识,于营中再骁勇无敌,此次定也免不了责罚。还有这次跟他一同南下的同袍,也要跟着受罪咯。
......两派弟子东归的路途,又过了些天数,按照时令已是惊蛰了。
终于进入了杭州地界,官道两侧若是依着小河流水,那这些溪流之上,必然会垂起一棵棵柳树。
柳絮随风而起,枝条在风浪中摇曳,树梢在溪水中荡漾。短衫少年看着再熟悉不过的场景,不由自主地深吸一气,接着又长舒而出。
黄衫老骗子的声音在后方响起,
“那日啊,便是在这里堵到满六的!”林满六向前看去,不远处有一方凉亭。
当时与叶当听初见于此,得了那本《山水养剑决》。与月姑娘一同初看时,对于其中字词还深究了多日,两人都觉得高人多是在其中埋下武学深意。
在后来也是凭借着从这本小册子,从其中观得的感悟,让短衫少年更上一层楼。
最后在弈剑山庄的校场之上,三战三胜,更是赢了那被冠之天才的齐轩。
美好的过往,回想起来的时候,总是让人忍不住嘴角上扬。看着短衫少年脸色挂着的微笑,不知何时已经御马上前的叶当听,故意咳嗽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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