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都需铺垫如此之久,你乔锈尘能做到哪一步?”乔锈尘听着这一连三问,双目微微闭起。
脑海之中的画面,随之开始浮现...赏剑意外的发生,不仅仅是重新开庐的铸剑峰被摔个粉碎。
更是断送了一峰上下的生路,铸剑峰再也没有能力重回昔日模样。铸剑峰双璧,也成了笑话。
他乔锈尘对于兄长的承诺,对于门下弟子的助威言语,还有对于这位叔父的保证。
全数化为泡影,再也无法实现了。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如今正猖獗于世,他为何不能提剑而去,问一问那图斗...为什么?
乔锈尘久久无言,被其称作叔父的乔长老像是失了兴致,不再看向他。
“君策若是醒了,就不必再睡了!”床榻上的李君策,立即翻身而起,恭敬地朝这位乔长老行了一礼。
“遭那弈剑山庄暗算,太过丢人,还望叔父莫要怪罪...”
“君策,我且问你...”
“叔父请讲!”
“在你看来,那两派赢面有多少?”李君策沉默片刻,先是抬眼看了下乔锈尘,又转头看向了眼前乔长老。
“君策以为,弈剑山庄并不如外人所想的那般简单,要说与之死战...可达六成!”听到这一答复,这位乔长老点了点头,就朝屋外走去。
临近屋门时,言语了一声:“往后铸剑峰暂随天地盟同行,诸事交由你们二人处理...”乔锈尘与李君策二人一同拱手,向他们的这位叔父行了一礼。
“侄儿拜别叔父...”待老人走出屋门,李君策看向了乔锈尘的背影。
他面无表情地发问道:“二哥,可否将商议之事告知君策?”乔锈尘只是开口说了一字,拖!
“明白...”李君策言语完毕,极其敷衍地行了一礼,就朝屋门方向走去。
直至最后,房中只剩下了乔锈尘一人。他徒手在桌案上划了两笔,一横一竖。
这是那位弈剑山庄的二庄主,答复于他的结果。此去寻寒山,弈剑山庄有十足把握!
乔锈尘长叹出声,侧头看向窗外。司兄,此事终有结果了...不过遗憾的是,并非止于我手,但也算是给先人们一个交代了,望兄长勿怪。
......寻寒山议事厅中,第一次聚集这么多人。坐于主位上的图斗,脸色有些难看。
自从那日溪涧处遭到埋伏后,他就连夜逃回柳州。对于惨遭反扑一事,好在他准备充分,即便有十足把握,也要给自己寻条退路。
而后在这些时日里,他连下数道指令,将散步在各处的寻寒山弟子,全数召回山中。
在没有明兮成功阻截陆风白等人的消息之前,他必须严阵以待,随时准备迎接这两派的袭击。
图斗脸上的忧虑,自然会引得一些弟子的深究、细品。位于末席的几名执事,他们看着彼此,眼神互换之间,就将心事对了个大概。
【山主这般神情,可是那弈剑山庄、金乌门来犯?】【暂无其行踪消息...】【若是那两派人手,已齐聚山下...我们可应付得过来?
】就在一人还在挤眉弄眼时,他们的那位图山大王发话了。
“诸位,此时乃山门存亡之际,图斗只有一问!可愿随我杀贼子,惩歹人?”此刻地位高升的李长老,第一个起身呼喊道:“我等愿为山主分忧!”紧接着他那徒弟,也跟着大喊道:“不管来者是谁!我定要食其皮肉,饮其血!犯我寻寒山者,皆死!!!”两人言语过后,整个议事厅先是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不过很快就有人跟着响应起来,口中无不是对那弈剑山庄的唾骂和鄙夷的言语,与之同行的金乌门很少有人叫骂。
看着议事厅内略显嘈杂的场面,图斗轻咳了两声,继续言语出声。
“我已知大家心意,那往后不管是谁犯我寻寒山,必将其剥皮抽筋!”在图斗掷地有声得呼喊完最后四字后,整个议事厅中,都跟着一同喊了起来。
“剥皮抽筋!剥皮抽筋!”如此,士气已振!只待那明兮老儿出手了...就在这时,议事厅的屋门被人推开,一名负责巡山的弟子冲了进来。
今日能在议事厅的人,多是门内的长老、执事之流。即便只是弟子身份的人,也是在座长老的亲传,谁会看得起这名冒冒失失的巡山弟子。
一时间,那些位于末席的弟子皆是厌恶、鄙夷得盯着这名巡山弟子。可巡山弟子根本没想着往日的礼节,径直冲向了看得到图斗的位置。
他急切地呼喊道:“山主!山主...那弈剑山庄...还有金乌门此时已在山下了!”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图斗双瞳微缩,不敢置信地看向山门所在。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