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分析。
“弈剑山庄如今,因为先前那些流言蜚语,所剩弟子其实不多了,倘若战线拉长,他如何能补给,又如何能像在杭州城中神兵天降?”这句话,像是又点了图斗一番,好似是在告诉他,别忘了...你们的展铿长老是如何将自己玩死了的!
图斗高坐主位上,听完了眼前适长老的一番高谈阔论,双手连拍数次。
“能够结识适长老,是我图某幸事!”
“是我与图山主一见如故...今日才会来此,为寻寒山献计一番!”
“谢过适长老!”
“莫说什么谢不谢的,能解君忧,亦是我之幸事!”两人随后又是笑言几句,适长老这才向图斗告辞。
临别之际不忘又提醒了一遍,还望图山主早些做下决断,他好在旁配合一二。
......与此同时,林满六也跟随着季汀师姐一同返回弈剑山庄。
先前的隐蔽小院,暂时交由陈七师姐等人运作。才刚刚走入侧门,少年便就看到了檐下站立着的师父。
一袭黑衣像是在风雪中站了很久,身子都有些僵了。发现推门而入的,是自己的弟子,十一赶忙向前走来,伸手就抓向了少年的脑袋。
“长大了啊...先前听庄内的弟子说,你在城中遛弯呢!”十一打趣起了自己的这位弟子。
林满六没有言语,也朝自己的师父蹭了蹭,仍由师父伸手搓揉起自己脑袋。
黑衣女子先是向一旁的季汀笑了笑,这才继续发问道:“当时怕是不怕?”少年轻声答道:“不怕!”十一看向眼前少年,眼睛眨了眨又问道:”当真不怕?
“少年又答:“当真不怕!”
“为何?”
“家在这里!”两人言语完毕,弟子和师父都互视一笑。黑衣女子走在前面,喊了一声:“走,找老骗子去!”少年在后方跟着嗯一声,声音极大。
季汀看着眼前一幕,也跟着笑了起来,她只是默默地跟着身后,看着这对有趣师徒。
坐于主殿的那袭黄衫,突然打了个喷嚏,险些没给自己后仰倒过去。待喷嚏打完,此时的他好若丈二和尚般,开始打量起主殿四周。
环顾了一圈,也没漏风啊...咋回事啊?就在他想要将那些窗户好生关严实的时候,屋门从外向里地被打开了。
也就在林满六等人进入主殿的同时,那些寒风也跟着奔涌进入了屋内。
叶当听赶忙呼喊出声:“快些关门、快些关门,你们是不知...这冬日是有多难熬!方才一个喷嚏差点给我...”他口中的碎碎念,迎来的却是三人的发笑。
这让叶当听如何不尴尬,只见黄衫身影默默拾起椅子靠背处的袍子,再身上一裹再裹。
就差把自己裹成肉球了...待黄衫老骗子坐稳,季汀率先开口,将先前城中的经过与叶当听复述了一遍。
尽管先前已经有弟子将消息传回,但依旧不妨碍几人的再次复盘。与在那处隐蔽小院不同的是,叶当听不再点名却邪的想法。
而是直接给出了应对之法...
“此刻不论是却邪,还是寻寒山,都不想看到一个抱团在杭州城中的弈剑山庄,那我们便还有时日可以等!”林满六听到这一手拖字诀,心中也开始有了设想。
此法是为坐以待毙?非也,也为守株待兔!少年开口出声:“此刻行于暗处的却邪,无非是为了让明面上的问剑湖博取更大赢面,我们此刻不动,便可继续试探他们下限何在...”季汀补充道:“进而谋得应对之法!接着便可开始,与寻寒山相抗!”听到林满六和季汀的言语,叶当听满意得笑了起来。
会说话了啊!此时三方的冲突,可以说是皆以明牌互视。不论弈剑山庄,还是寻寒山都已知晓,双方不论谁胜出,获利最大的都是问剑湖和却邪。
于寻寒山而言...即便退一万步来说,图斗不知却邪与问剑湖的暗中合作,或是尚不知却邪的入局。
但他也能明了,此时此刻已经不是寻寒山与弈剑山庄之间的争斗。此刻有问剑湖的暗中授意,不正是摆明了明兮有意朝他位置倾斜?
这不知是福还是祸的帮助,都可尝试一二!于弈剑山庄而言...如今显于桌案上的敌手,皆是迫切地需要他们有所行动,那大可好好利用他们的这份催促!
于此试探这些观局之人,而后在反制寻寒山之流。只要最后能有成效,此刻的等待,又有何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