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家祖坟折腾了半天,才终于在落日时刻来到彭城府。
僮仆们比主人还要高兴,看见两块硕大的石头重新回到狮子身上,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陈敬之没有出面,韦任清就顺手把挡在后门的两对石狮子搬回前门,一切恢复如初。
最后两人高高兴兴带着貔貅返回茶馆。
站在茶馆门前看着它崭新样貌,两人感慨颇多。
“哥哥,这个字......好丑。”
“......”
韦任清不搭理如玉郎,径直推开大门,进入后方祠堂,摆放好两对貔貅,头颅回归原位,给师傅还有师哥的牌位分别上香。
香炉里已经落满香灰,许久未清理。
位置处于下部中央的是上上上任药师,也就是韦任清师傅的师傅,他没见过。
按照规矩,等他这个药师去世,进入祠堂供奉,就要移除这距离他们最遥远的药师的牌位,只能保留三个。
上书『宁德之师玄极真君刘朗大位,永宁二年癸巳』。
处于右边的是韦任清真正的师傅,也就是他当初收留了不愿去念书的韦任清,把他收养在茶馆,赐给他姓和名,对他亲如生父。
上书『清逊之师玄极真君清钟大位,乾元十六年辛卯』。
左边就是韦任清日思夜想的师哥的牌位,也是他亲手放上去的牌位......上面的字轮不到他这个拿笔手都颤抖的笨蛋来写,是拜托的东城有名的书法好手题写。
上书『殇之师韦一清之位,开明三年壬申』。
早些时候,朝廷因为“私通阴间”废除了他的药师身份,至今未能正位,所以不能按照以往格式书写,甚至都不能讨来一个平谥。
一个殇字,是茶馆众人压抑许久的情绪。到如今,他的形象在民众眼中,依旧是那个不顾百姓安危,执意追寻力量的疯子药师。
“师哥,我迟早会找到真相,还你一个清白的身世。”
韦任清站在牌位前默默发誓,这个誓言,他不知道默默说过多少次。
氛围沉闷,如玉郎走了进来。
“哥哥,不去处理一下......尸人的事情吗?”
韦任清整理好表情,转身说:“不着急,天色已晚,夜晚阴气重,明天早上再过去吧。”
“好......”如玉郎沉默一阵,鼓起勇气说,“师哥你怎么眼角挂着一滴眼泪?”
“啊?”
韦任清擦拭眼角,快步走出去。
“哎,不是,师哥,饭点到了!”
如玉郎追出去,大门外停下两辆马车,几个马夫示意他们过来搬箱子。
“死胖子,饿了就过来帮忙。”
韦任清捞起衣袖就上,他手指上戴着的翡翠戒指十分显眼。
“是赏赐,太好了,我刚准备叫哥哥你把那戒指当了换钱呢!”
如玉郎贱兮兮一笑,被韦任清敲头。
“要我当了这个戒指,除非先把我解决咯!”
“不会啦,我是不会这样的啦!”
“快点,天要黑了,马也要回家的!”马夫不耐烦说道。
“好好好!”
两人像打了鸡血一样,把两辆马车所载的箱子全部搬下,一共三箱。
打开一看,老李头给的赏赐很多,两箱都是他所赠,上层是宝石项链,银器铜器,下层就是十几贯铜钱。
陈敬之给的稍微少,因为他本人号称两袖清风,可不能随便露财,这些钱财恐怕是府上不少人拼凑出来的。
一共二十贯铜钱,外加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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