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艳丽已经被绕进去大半了,“呃,经历同样的事情,你怎么就能看出这么多的问题呢?”
“当然是用头脑来思考的结果咯!”顾云来指指自己的脑袋,对,就是这玩意儿。你要是把每一件事情都套进阴谋论,就能想出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来。不过,十里镇的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我回去算一算就知道了,按照这里的种植密度和市场需求,我估计他们卖桃子是根本无法实现盈利的。”
“那问题就来了,都没法挣钱,甚至可能还要赔,为什么还要一直种下去呢?”沈艳丽说。
“这个思路就对了,但事情不宜在这里讨论。我们先回去,我再跟你细说。”顾云来越想越觉得不对,于是没敢在这里留宿,当天就跟沈艳丽开成回城了。
走了这么一趟十里镇,把看到的情况咨询了几个学经济的朋友,得到的答案几乎是一致的:他们这种搞法,根本不可能挣钱,甚至很大程度上会滞销,因为十里镇的桃子并不具备什么市场竞争力。
但还有一种可能,他们可以销价卖给工厂做劣质的果汁。鲜桃当烂桃子的价格卖,只能算是最大限度挽回损失而已。而且你听说附近有什么大的果汁加工厂吗?如果卖给外地,那运费又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了。
他们推荐顾云来多花些时间,咨询一下贸易部门,查查十里镇桃子的销路,就能搞明白很多事情了。
顾云来现在还没有去查,但已经找出诸多的疑点了:
镇政府到底是真穷,还是闲的?
城建局的人到底去做什么了。
镇上的人看起来很悠闲,并不缺钱。难道是因为他们的要求低,容易满足?他们要求甚至低到种着亏本的桃子还每天乐呵呵的打牌消遣?
当然,可能还有一种大家喜闻乐见的解释:也许十里镇的人都是猪头三呐!
这就不表了,得到后面用事实说话。
最大的疑点是那个女富豪,很可疑,非常可疑!
先不说她才二十来岁怎么成为一方富豪的,难道十五六岁就出来做生意了?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整个花山市有她那么铺张的,大概就只有沈茂才和少数的几个人了。
难道是未浮出水面的隐形富豪?年纪轻轻就大隐于野,放弃了最年轻福布斯榜大出风头的机会。
针对这个女富豪,沈艳丽又有新的疑点提交:她,真的如你想象中那么有钱吗?像那样一栋房子,在城里当然是不得了。可在那种地方,有个几百万就够了。车子,可以用租的。再没有其他可以正面验证她实力的地方。
“我希望对方辩友能够回归到问题本身,酸,是没有用的。”顾云来说。
“我酸什么,谁还没住过几百万的房子,没开过上千万的车是怎么着?”
顾云来是不能在这种问题上与沈艳丽展开辩论的,因为她一句话就把顾云来怼得人仰马翻了。现在不是讨论那个女人有没有钱的问题,是有多少钱的问题。因为几百上千万在沈艳丽艳丽,根本够不上富豪这个级别。
“好吧,你也成功把我误导得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让我整理一下思路……”一个小小的十里镇突然冒出这么多的问题,该从哪里入手呢?
“你只要想想自己是去干嘛的,不就清楚咯。”
对呀,沈艳丽只盯着那一个女人,想得没那么多,头脑果然比顾云来清醒。顾云来就想,我是去到城建局当差的,这里许多的问题,似乎已经跟城建局没有什么关系了。
回归到他这个即将赴任的局长角色,那么就只剩下一个他现在需要考虑的疑点:城建局的人到底是去干嘛了?都知道新的局长近期要赴任,局里连个接待的人都不留,还全体出动紧闭大门。一般的政府机构有这么干的吗?
就当他们是人手不足,下乡慰问是什么好差事吗,干嘛要一窝蜂的跟去?
还有,下派到十里镇的干部,没有一个再升上去的,甚至都没有辞职的。按理他们的待遇很差呀,真就如传闻那样,十里镇的生活太安逸,让他们没心思离开了?
人,是要满足生活需求的。基本生活需求之外,是结婚买房生儿育女。就算十里镇的姑娘们好骗,但你起码得有个住的地方啊。
本地人就不说了,再怎么自家都有个租屋。可是按照这个最低标准,外地人到十里镇干公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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