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根本的问题还是贫困,最现实的一个群体,往往也是最容易得到满足的。从吃不上饭到吃饱饭,农耕文明的原始追求,其实到这个时代才真正得以实现啊。
可有的人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达不到这个标准,现阶段精准扶贫是最容易捞政绩的活儿也是最难做的。
因为现在已经不是计划经济的时代了,没钱什么也做不了。顾云来想从穷乡僻壤翻身,光解决几户的吃饭问题,那是完全不足够的。
“所以你还是打算从我爸那里借来这笔钱?爱情婚姻和家庭,对你而言只是生活的调剂,也是随时可以拿出来当作赌注的对么?”沈艳丽问他。
这样直指内心的问题,叫顾云来该怎样回答呢?他是想说,我从来没有想拿我们的感情当作赌注。可是没有与沈艳丽的这层关系,他又怎么可能从沈茂才那里借来钱呢?换句话说,这笔钱是不是可以当作是终结这笔感情的定额呢?
“不是的,绝不是这样。我是作借,要还的……”顾云来只能说,把它当作是一次寻常的借债,但这明显的站不住脚。
签字画押写借据?可以的。沈茂才关心的不是这笔钱能否还上,他一定会把借据上升到协议的高度,由这次的成败来决定顾云来与沈艳丽未来的可能性。
其实沈艳丽也不是要全盘否定顾云来的想法,她只是很担心。她可以固执地相信爱情可以冲破一切障碍,但现实中一千万足以叫大部分人出卖自我,与挚爱反目成仇了。
但最终,沈艳丽还是同意了顾云来的决定。她反复想过了,顾云来是要拿钱投资,又不是跑路花天酒地,不存在什么出卖自我。如果沈艳丽一心要拧着来,顾云来反倒可能会干出出卖自我的事情。他在工程项目这一块干了这么多年,应该认识许多富婆吧……顾云来论模样论口齿论身体,干这个应该是得心应手。
与其把他逼到那种绝境,不如选择共同面对。所以沈艳丽答应的前提是:物流公司必须由她来担任法人代表。
“艳丽,你……”顾云来有些感动了,真的想抱着她亲一口。可顾云来现在像是受了她的恩惠,越来越无法在沈艳丽面前自如地使出这种表达感激的方式了。糟糕了,这种心态一旦形成,以后在沈艳丽面前会不会不举啊!
现在不是担心这种事情的时候,一个相对严肃的场合,就要严肃表达。如果按照沈艳丽的想法得以实施,那两个人就多了一层合作伙伴的关系。如果是纯商业层面的交流,应该彻底杜绝寻常夫妻的相处方式。回家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是在公司里,上下属要分明。沈艳丽现在是很认真的和顾云来谈事情,不是随时随地一个亲亲就能解决问题的。
顾云来之所以要感激沈艳丽,是因为事情本来跟沈艳丽没有关系,她强行把自己扯进来,是为了制约自己的父亲。这样沈茂才在某些层面真的就无从发难了。
但这样也是透支了父亲了信任,因为一旦败露,怎么看都像是两口子合起伙来算计自己的老爹。
娶了媳妇忘了娘,嫁了老公忘了爹,女生外向。无论怎么看,沈艳丽都是需要承担一些骂名的。
所以对顾云来而言,沈艳丽就显得很伟大了。“可是,老爷子他不会轻易同意吧。”
“你傻啊,只要钱借到了手,就只剩下具体怎么操作的问题,这个你应该很拿手吧。”沈艳丽说。
那当然,就只剩下一些法律条文和手续问题,并没有什么难点了。“关键是,咱家老爷子那也是久经沙场的人了,这种伎俩能瞒得过他吗?”
“技巧不存在高低,主要是知道对手是谁。我爹他是很有商业头脑和投资眼光的,所以你只要跟他说清楚了,他不可能不知道海棠镇物流业的发展前景。只因为陆鑫源在这里划了地盘,他也不好轻易坏了行里的规矩。所以让他知道你的投资打算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是儿戏。这是其一。”沈艳丽说。
“那还有其二呢?”
“你别着急啊,听我慢慢说来。我爹这个人吧,虽然唯利是图,但也有自己的原则。他从来不把商场的那一套带到家里来,在家里打电话都背着人。这是因为他不愿意用商场的思维来猜度自己家里人,但也不免谨慎。所以,这就需要我们具备足够的演技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