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经受不住。镇政府就是个受气包,一边要稳着陆鑫源这边,一边要哄着外来客,不好意思,请找别家吧。
老木匠的女婿气得当场抓狂了,破口大骂道:就你们这副德行,活该花山市永远落在别人屁股后头!
说好的精英教育,你的素质与涵养呢?失败了就当场骂街?
但他骂得也没有错,花山市有钱人不少,但整体经济却在省里排倒数。
你要知道,人是很狭隘的。想要花山经济有新的发展,必须牺牲现有部分人的利益,光这一点就做不到了。花山市形成集群式垄断,山头主义,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花山市毕竟是个小地方,也不是穷得揭不开锅了,所以没有人过问。
陆鑫源身处其中他也很无奈的,他也必须按照既定的规则,才能够愉快玩耍。
于是投资人被气走了,陆鑫源夺回失地。未免再发生这样的事情,陆鑫源也签了合同,这第一笔启动资金该是要到位了。
那就是为期十年的地租。镇政府不跟你来一年一年的,以前也有来投资的,干过一年不行就撤,土地撂荒,坑苦的还是农民。真政府还是要保证农民的切实利益,所以这个十年期是必须的。
估计整个项目正式投入运营需要三年的时间,以后的七年,不管是亏是赚了,陆鑫源都得撑下去。工人的工资,也是一分都不许少的。
就这样的长约足以吓跑很多投资商了。没办法,海棠镇附属的村乡都穷怕了。这一次是在顾巷村试点,又都是亲近邻里,不能再整以前那种劳民伤财的破事儿了。
陆鑫源果断签了合同,没有犹豫。
顾云来问他:“你对这个项目,真的这么自信吗?”
项目敲定敲定之后自然是一身轻松,陆鑫源交着膀子闲走在大街上,缓缓说道:世上可没有稳赚不赔的买卖啊,要说有绝对的自信,那是不可能的。
“那你还定十年,依我看,商量一下,五年之期也是没问题的。”顾云来说。
五年不行,正式投入运营两年不到根本不能见分晓,十年之期很合适。我想,我这一赌,最多不过赔进去半副身家。可在这里折腾五年的时间,村民就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恢复元气了。如果再给他们拿七年的工作,差不多就能挽回这笔损失了。
“哪里是差不多,他们要是种地,三四十年也未必能有这个收入。”顾云来说。
你觉得我这是慷慨吗?但你在推荐我搞这么项目之初,考虑的难道不是村民的利益?这个时候你又为我担心是怎么回事?我跟你不一样,我一生都在豪赌。五年的时间弄个畏首畏尾,还不如痛快大干一场。虽然至多,只有六七成的把握而已。
但不管怎么说,村民在这里头是稳赚不赔的。所有的风险都压在陆鑫源的身上,他原先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不会这么思考问题,更不可能冒这么大的风险。那到底是什么,让他产生如此巨大的转变呢?
顺便可以带动这里的物流产业嘛,两边我没有余力全部吃下。你合计一下,看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或者你自己把这个活儿给揽下来,总比你开什么破网吧要强多了吧。陆鑫源说。
对呀,这里出产的有机蔬果。在原产地,就算是以极地的价格卖给本地人,也消耗不了这么大的产量。再说纯有机蔬果也不可能压到那么低的价格,成本在那里摆着呢。
所以这里的产品主要是还是外销,既然是要外销,那么物流配置就很重要了。如果能在当地建立自己的物流和冷链,那分往全国各地甚至走出国门都方便多了。
陆鑫源的商业头脑果然是比顾云来强得多了。
“但是投资一个物流公司,到底需要多少钱呢?”
你要投资一个项目,不是看你手上有多少闲钱,而是看你能贷到多少钱。银行就是为这个存在的,明白么?现在的商人哪个不是欠着银行一大笔款子,资金要周转流通才能创造价值,银行也明白这个道理。真等到你把钱都凑够了,什么便宜都轮不上你。我还告诉你,这个事情我可等不得你。等我正式开工了,相应的物流建设立马就得跟上。到时候那些家伙肯定都一窝蜂的嗅上来,我只能选其中一个最有能力的争取合作了。
这个顾云来明白,时鲜的农贸产品肯定是不能等人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