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有意思啊。在花山市,除了沈家,还没有人敢说跟我争呢!
我是海外资本,跟你们花山没有牵扯,你提谁都没有用。不过我有一个提议,竞标吧。我们联手,把海棠镇的地价炒起来。到时候我们可以转头房地产,做生意么,不就是为了赚钱。你投资什么生态种植的目的,难道真是为了解决就业问题?没钱挣谁会来这么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
原来搞什么搞什么木器加工,推广传统手工艺什么的,都是幌子。他真实的目的就是为了炒房,这的确是来钱最快,收益最高的项目了。而在经济不发达地区,地价上不去,也就失去了炒房的意义。
他好像吃透了陆鑫源也是一个纯粹的商人,能挣大钱的事情谁不愿意做呢。
顾云来现在有些担忧了,因为陆鑫源在犹豫。他要是答应了,那么海棠镇的生活资本将提高到了一个当地人难以接受的程度。顾巷村的人,就过得更苦了。
我不同意。陆鑫源的回答,却让顾云来心头一亮。
什么,我没听清楚吧?这可是赚大钱的机会啊!
没听清楚,那我再说一遍,我不同意,滚粗!你爱怎么来怎么来吧,我陆鑫源照样接招就是了!我陆鑫源是喜欢赚钱,但我从来不赚这种生儿子没屁眼的钱。你们所谓的什么海外资本运作,根本就没有立足于当地的民计民生。是啊,炒房的都是你们这些外地人。好好的经济,就是被你们这些人给搞乱的!
面对大义,陆鑫源居然一点也不含糊。顾云来对他的印象改观了不少,原来他也不是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啊。
这还要归功于丁小婉。丁小婉带他回乡的时候,让他去看了家乡最穷苦的那些地方。有钱人也要生财有道,投资建设,如果能实实在在改变当地的民生。即使来钱慢一点,那也是造福子孙后代的大好事。
而且陆鑫源本身是实业起家的,他对房地产这种资本运作的方式并不感兴趣。
那我们是没的谈了?居我所知,您的公司有很高的负债率,流动资金并不多吧。与人竞标一块商用地,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再说生态种植这种项目,收益太慢,你恐怕会有后续资金链断裂的危险。
他说的是实情,这个工程陆鑫源要赌上全部的家底。如果是单纯的投资建设,镇政府可以给他开绿灯,土地租赁的价格其实是很低廉的。可现在有了一个竞争者,地价水涨船高,镇政府又能创造更高的财政收入,何乐而不为呢。
顾云来见陆鑫源为难了,对他说:“你不用担心,我是去镇政府谈。我就不相信,这些家伙只考虑经济效益,不注重社会效应。”
坦白说,一个政府更应该注重社会效应的。只是人穷志短,镇政府的财政赤字让他们没有多余的考虑空间。有谁肯来投资,都得当大爷供着。但是两家要争抢,这块成了香饽饽。那么他们摇身一变,反而成了大爷了。
顾云来去跟他们谈的时候,对方就甩给他一句: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市城建局的科长吗?别老拿这个身份来蒙事儿了,我们知道,你已经被革职了!
“什么叫革职,下发过任何文件吗?我现在还处于病休的状态,过完年回去消过假,一样上班。咱们都是体制内的,革职的具体流程,你们还不清楚么?”顾云来说。
我们当然知道,但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你的位置已经被人顶了,就算回去,也在城建局待不下去了。就算舔着脸留下来,也管不到我们这一块儿了。
“啧,我是管不到,现任的科长可以管吧?差点忘了告诉你们,她现在就在顾巷村呢,要不要我给她打个电话让她过来?”顾云来要搬出老婆大人来行使权威了。
想不到吧,上层权力都是互相牵连的。你以为花山市就我这么一家?告诉你们把,他老婆不光是科长,还是花山市沈家的三小姐。你一个外人人,比权力比资本,都比不过,你凭什么跟我们争?陆鑫源也跟着帮腔。
“低调低调,沈艳丽不喜欢别人提起这层关系。”顾云来说。
有什么不能提的,就是要这帮家伙见识见识。要不然他们还以为随便个什么外来人,都能插上一脚呢?你想在海棠镇搞房地产,问过沈家吗?如果能搞起来的话,还轮得到你?
花山市沈家,了解一下?外人来要搞投资,趟过界。首先要拜的门子就是沈家,怎么也绕不过去的。老木匠的女婿,大概是不太了解这种小地方的游戏规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