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没戏。杨若直言,你们要是第一时间报案,没准还能捉着。这会儿,人早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更加不可能在花山啊,你们来这里怎么可能找得着呢。
这里是他的家呀,总该有家人的吧。
干这种生儿子没屁眼儿的事,又怎么会有家人。
“别说啊,你放高利贷的,也差他不多。”顾云来听杨若像是一时义愤,但他的诅咒,打击面太广,连自己也包含进去了。
我也没说我是好人,以后要是遭了报应,我也不怨任何人。
“你们也不要着急,赶紧着报案,只要没逃太远,一定能抓得回来。”顾云来安慰他们。那是事实,有如此相识的资料,如果他们还能拿出合同文本佐证,那捐款的老板基本是逃不掉的。只是不知道钱还能追回多少。若是欠了一屁股债跑路,最后就是不动产的拍卖。总归,能追回一些吧。只是要达到他们的预期,基本上不可能了。
我们农名工就只知道干活,哪里还晓得签什么合同哟。
什么,连合同都没有!杨若一摸后脑勺,法盲啊,法盲!你们这样就算把人追回来又能怎么的,没有证据,人家不认识,你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趁早放弃吧啊。
证据?只有那些我们看不懂的条条框框叫证据,我们工地上几百号受骗的农民工就不叫证据么!
“光有人证,这法律依据还不够啊。他只要找个好点的律师,完全可以蒙混过去。也不用完全灰心,人证可以作为线索,经过一番调查或许可以掌握到证据。但,历史久远,结果未必如你们预期呀。以后千万记得,打工之前要签合同啊。”顾云来说。
也就是说,钱无论如何也追不回来了?那可是我们一年的血汗啊!这什么法,只保护坏人,不保护好人啊!
农民工的控诉,可以说是很痛切了,也可以说很无力。法律是保护懂它的人,善用它的人。没文化注定是要吃亏的。从这一点上说,农民工的遭遇确实值得同情,普法教育也是任重道远啊。
“怎么样,有能力就帮帮他们吧。”顾云来对杨若说。
您别大发善心了,我可没什么能力,我也是苦过来的人。您没听说么,他们来的只有这七八个人,后面还有好几百号呢,你帮得过来么!
几百号人,一年的工资少一万来算,那也是好几百万了。任谁无偿献出好几百万来,那也是心惊肉跳,更何况说顾云来和杨若一次也拿不出这么多的闲钱来。发善心,还是要量力而行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你们下属的工程队不都还缺人手么。看看他们这活儿,干得还算漂亮。到你们工地上做工,应该不成问题吧。”顾云来说。
你是老板,你说了算,我无权决定。
搞工程的都知道,争取最大利益,本身就是要从合同上作文章。虽然签了合同不至于拖欠,但依然会有盘剥。就算是知道要签合同的农名工,也未必能搞得清楚合同里的细则。这叫要看带他们的包工头负不负责任了,如果逐条推敲,争取应有的合法权利。那自然是不错,但估计没有哪个项目组愿意用他们。
而这帮人,连合同都没有签,估计带他们的包工头也一起跑路了。吃了这个教训,他们哪里还敢随意相信别人。顾云来应要收他们,那杨若只能说,我是伺候不起,有什么责任你来负吧。
“我负就我负!一项工程的利益本来就够大,为何还要盘剥底层的劳工。这样,我跟你们签正规的合同,一式两份。你们可以找公共事务律师,逐一给你们解释合同的细则。听明白了,听懂了,觉得没问题了再签字如何?”顾云来说。
又要在工地上干,到头能拿到钱么?
“有合同在你们还怕拿不着钱。”顾云来说。
人跑了就是跑了,合同也不过是一张纸而已。
“可是这张纸可以作为你们追缴欠款的法律依据啊。”顾云来说。
不懂,有了这张纸,就一定能收得回钱吗?万一人抓回来,手里没钱该怎么办?
没钱再说没钱的事情,首先你要有资格去要。渍,说资格真是作践这个词了,还是一个索要的依据。归根结底的问题,是人心不古,只要老板不跑,就没有那么多的事。
顾云来跟他们似乎有些说不通,他们现在也只敢干短工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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