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来说。
“让我猜猜你们的困难,没钱对吧?你一个不合群的科长,加上一个小姑娘。能凑齐标底的救已经很了不起了,根本没资格参与竞标。所以你们来找我,不光是为了制约涂名山。”陆鑫源说。
“跟您这样的聪明人说话真的愉快,完全不用费劲。其实我们这次来,主要目的是拉赞助。”顾云来说。
“以你顾科长的人脉和手腕,到外面拉个上千万的赞助,应该也不难吧。”陆鑫源说。
“那得找好几个人,利益分化严重,这么做就没意义了。您独立出资,之后这块地的产业,就是我们三个人的了。”顾云来说。
“没问题,这钱我出了。我提供两千万给你们注册公司,离竞标还有一个月,这时间你应该拿得下来。这笔钱也会作为你们竞标的储备金,不够的话,还是由我来兜底。但是有一个条件,此地的股份产权,我需要占五成以上。其他的你们平分,很公平吧。”陆鑫源说。
“作为单纯的生意来讲,当然是很公平的。但我们这次合作的意义,不单单是为了盈利。所以,您可以占到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其他的我们两个平分。这是合作的前提,否则只好作罢了。”顾云来说。
“你当我傻啊!你们两个要是合股就会超过我。哦,我投了大头,最后大权旁落。你们一分钱不出,凭什么还敢作这种计较?”陆鑫源觉得顾云来的想法简直不可思议。
“这不是谁出钱多少的问题,与这个计划当中,我们三个人的作用同等重要。您出了钱,但是新公司不能以您的名义注册,否则就彻底穿帮了。而没有我的能力,新公司也不能够在一个月之内落成。还要区别于一般的皮包公司,一切的手续和大宗的交易往来数据,都要我去跑。新公司的名义董事和法人代表,都要丁小婉来出任。她是我们三个当中,唯一与涂名山和沈氏集团都没有牵扯的人。另外,是否我同穿一条裤子,还得问过她愿不愿意。”顾云来说。
“怎么,你们两个不是一起的?”陆鑫源问。
“这事儿说来话长了,她其实是我在路上捡的……”
“是我捡的你好不好!”丁小婉打断了顾云来的话,“陆先生,我与顾云来原来并不相识。而我只为钱而来,如何赚到更多的钱,才是我最关心的。”
“你们只是刚刚认识,就干合作干这么大的事情,是不是略微儿戏了一点呢?”陆鑫源说。
“其实这个计划说出来谁都会觉得是儿戏。我也是没有办法,是一听说要与涂名山和沈氏集团叫板,还敢站出来掺和的,也就只有她的。我现在也不能信任她,但我想过了。只为各自利益而组成的三角阵型,其实相对来说是最稳固的。如果这个计划胜过涂名山一成之后,是会有些许利益的。但谁要是为了眼前的微薄利益而放弃后续的发展,那就辜负了自己这一番勇气了。毕竟我们日后要与涂名山继续叫板,这铁三角还得巩固。如果任何一方想要放弃或者倒戈,那付出的代价可能更加惨痛。”顾云来说。
“有意思,这个组合有意思!嗯,请坐!”顾云来命人搬来椅子给两个人坐,这是他想要继续谈下去的标志。
然后,他就将曾经与涂名山的一番过往,娓娓道来了。
原来他们俩一起创业的时候,也曾租住过边境小城与这个差不多大小的房间。只有两张小床,没有电,夏天热得让人发疯。陆鑫源时常过来待一会,就是要记住曾经最苦的日子。
当他们赚到第一桶金,再回到这个房间的时候,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那时候是九几年,他们一票挣了三百多万,那可是一笔天文数字。代价是,陆鑫源让人打折了一条腿。
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十分诡异,还是一样的热,两个人都汗如雨下。本来,那里应该是他们认为最安全的地方。可是在那一刻,他们才意识到,最危险的正是彼此。要知道当时那比巨款可是能做很多事情的,但不是好来的,也轻易花不出去。
当晚,涂名山趁夜离开了那间屋子。陆鑫源装作熟睡,任由他离开,可谓是不约而同了。涂名山给陆鑫源留下了二百万,多的五十万是治他的腿。这可以说是很公平了,可是第二天一大早,涂名山就让缉私警察给带走了。
陆鑫源因为走私被判三年,没收所得。关于合伙人,他却什么也没有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