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娃娃也是很凶的,但凡有机会,它能骑到你脖子上拉屎撒尿还叫得欢。这女孩绝对不是一般人,顾云来虽有打狼的勇气和手段,可是拿她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更何况顾云来现在还被她绑着呢,女孩虽然一直跟他有说有笑的,天知道她突然生气了会怎么样。
“咦,为何你突然一副乖受的表情,是认命了吗?”女孩问他。
“我从来只信命不认命,遇到你我才知道,命运之外,是世道人情。就算不认,有时候也必须随波逐流。你想要钱,改变生活这种想法无可厚非,可是普通人怎么会选择这样的方法。”顾云来说。
“你不也是普通人么,为什么你可以做而我不能?”女孩有一股子倔劲。
“那不一样。我做事,始终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就算这样,有时候也要赌上性命。你,不值得,可能也无法胜任呐。”顾云来说。
“我叫丁小婉,是一碗两碗的那个碗。上面还偶哥哥姐姐四个,养不活。父亲就从名字中告诫我:你要少吃点,少吃点。可我天生饭量大,从来没有吃饱过。好不容易熬到十六岁离家,嗓子还算豁亮,就做了白事乐队的主唱。两边各放一比我个子都大的音响,我往中间一夹,一场下来,整个脑袋都是嗡嗡的。就为挣一碗饭吃。那时候我才知道,现实生活中没有水调歌头,我注定也不会是婉转的那个婉。都是为了混完饭吃而卖命,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你说我不能胜任,那也要说了才知道啊。”丁小婉说。
她说的,挺走心,不像是编造出来的东西。如果各论各的不幸,丁小婉确实可以在顾云来认识的倒霉蛋里排上一号。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姿色也不错。如果随了大流,生活一定比现在过得要好。花山市的风气一向如此,说也说不得。顾云来好歹是一个科长呢,到现在也找不着对象。丁小婉能做到这样,已经足够让他刮目相看了。
“光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还不够,我的计划不能轻易跟你说。除非你真的下定了决心,而不是想着干完这一票就收手,发一笔横财了事。我们要斗,就把花山市的整个名利场搅和起来!到时候无论是否做到至高,也算是给后世留下一笔了。我可能觉得是疯子,我有时候也这么觉得。所以你若不想跟着一起疯,我则表示完全的理解与赞同。”顾云来说。
怎么才能吓到一个无知无畏的女子呢,顾云来只能将自己塑造成一个无知无畏的疯子,不过那也的确是他真实的意图。
哪知道这女孩子本来也不正常,居然拍手称快道:“好啊,那正是我想要的!”
顾云来有些吃惊,还莫名的庆幸居然能找到一个如此志同道合的疯子。但疯子夹杂着狂性,与神经病还是由本质区别的。顾云来很难判断丁小婉是否瞎胡闹。“你没有听明白是怎么着?这事儿太大,你是担不住的。”
丁小婉撅着嘴,适度地表示了自己的无辜,可她与顾云来理论起来,依然是丝毫不让:“在你成为科长之前,是否也像说的这样胆小怕事?还是在那之后,地位让你拥有了勇气?照理说也不是那样啊,像你们这样的人,是最谨小慎微如履薄冰的。你是见惯了名利场的黑暗,觉得自己能和付出所得根本不成比例。你应该是寒门出身,但你过往的经历,已经弥补了你出身,以及见识上的不足。你想要得到与你自身价值等同的社会地位。比起所得,你已经没什么好失去,所以你才会选择铤而走险。但你不是个莽夫,你的选择,在精准的计算之内,风险已经是最低的了。”丁小婉说。
难以置信!顾云来被这个姑娘给镇住了,以后对她更是不能掉以轻心。“小婉姑娘,你要知道,女孩子太聪明,通常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只要不是现在的结果就行了。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的。我遇到你,是我的幸运。你也是是一样啊,我救你的命的事情权且不论,何必跟我搞得这么泾渭分明呢?”丁小婉说。
“说的也是,既然你救了我的命,我自然不惧与你一同赴死。那我就跟你说了,就是鑫源宾馆那块地。原本是在市镇规划之内的,坊间传言的地价已经炒得沸沸扬扬了了。我们城建局核算的标底价格应该是两千万左右,但是涂名山他们私自改了图纸。在内部公示的图纸当中,鑫源宾馆的地并不在规划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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