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地方,发现那里早已上了大锁。
以往来这里,车子还没开到院门前,房东就早早的打开了大门候着,仿佛早就嗅到了车子的味道,而这一次,只有冰凉的大锁和紧闭的铁门。
黎瑞宏忽然有点后悔,如果以前和那个市侩的房东多说几句话,是不是就不会这么被动?
安薰儿又跟厉佑铭呆在一起。
床上?可笑!
厉佑铭连个正常的男人都不算,也敢大言不惭的说在床上?
在床上聊家常吗?
有人出来催他,黎瑞宏最后看了一眼,确认安薰儿不会出现,才整了整脖子里的领结,随着助理走了进去。
今晚来参加聚会的,都是黎瑞宏圈子里的熟人,比正式聚会少了些规矩,多了些自在。
他一走进去,就有人打趣,无非是说以他的身份也女人敢放鸽子之类。
对于朋友的调侃,黎瑞宏不反驳也不承认,就像是没听见,只是淡淡微笑。
过了一会,助理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
黎瑞宏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会,道:“把人带下来!”
片刻后,一个瘦弱的老人被助理带到了黎瑞宏的面前。
老人一头稀稀拉拉的花白头,昏浊的小眼睛里布满血丝,穿着藏青色的短袖衬衫和看不出本来颜色的牛仔裤,身上斜挎着一个黑色的背包。
看到黎瑞宏的那刻,老人瑟缩了一下,想走又不敢,小意的陪笑了一下,叫了声‘宏哥好’,便束手站在一边不说话了。
黎瑞宏背靠沙发,跷着二郎腿,望着老人,表情阴晴不定。
这架势一看,肯定有意为难这老人了。
有人好奇的凑过来,把黎瑞宏手里快要见底的酒杯换走,又重新递给了他一杯。
“老家伙,自我介绍一下,你是谁啊?怎么得罪了我们宏哥了?”
老人搓着手,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我……是安炳怀!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得罪宏哥的!”
“安炳怀?这名字……有点熟悉啊!”
安炳怀怔了一下,脊背弯的更低。
黎瑞宏道:“安炳怀,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去旅游了吗?”
安炳怀:“刚回,刚回来两天,还是云市好,我不知道宏哥今晚在这里有活动,不然我肯定不会过来碍宏哥的眼,我这就滚!”
“输了钱就想走?”黎瑞宏轻笑一声。
德兴楼上有一个牌社,刚才助理来报,安炳怀从昨天晚上就在这里玩,一天一夜,已经输了五十多万!
安炳怀不说话了,他从女儿那里顺走了那张一百万的支票,可一百万哪里够花,留了一点本钱,原本想捞一笔,谁知不仅输了个精光,反而欠下几十万,如此一来,更不能走了。
“我会还给宏哥的!”
“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