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办,既交给开封府侦办,展昭就没有不出头的道理。到时,我再找机会戏耍他一番,也好让世人知道,到底是猫儿捉了耗子,还是耗子咬了猫儿。纵使罪犯天条,刀斧加身,也不枉我来人世走一遭。只是我现在住的客栈太显眼,我得出城找一地势复杂之地,让展昭捕风捉影,疲于奔命,我再出面戏耍他一番便了。”白玉堂打定了主意,立即离开飘香楼,出城物色合适的地方去了。
当晚,皇宫城墙下,白玉堂隐身在一个阴影处,抬头观察了一下,城墙上的情况。良久,当又一队禁军巡逻而过之后,白玉堂施展轻功,一溜烟跃上城墙,又往下一跳,便消失了踪迹。
白玉堂凭借卓绝的轻功,与一双能夜视的眼睛,成功地避开一队队巡逻的禁军,绕开一个又一个的暗哨,当他摸到一宫殿之时,看见前后各有一队禁军巡逻而来。白玉堂无奈,只能从一扇没有关紧的窗户,跃入了宫殿。白玉堂一进入宫殿,便听到了宫殿里,有一男一女在低声谈话,他连忙一个闪身,藏到了一柜子后面,凝神倾听了起来。
“王统领,你都十几天不来找我了,你是不是勾搭别的秀女去了?我警告你啊,这里可是皇宫后院,不是你可以胡来的地方,你若是不小心被人发现,或碰到刚烈的秀女,不但不从你,反而告发你,你死了不要紧,可别连累到我。”
“小可,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那种人吗?你也知道这是后宫,戒备森严,我只是个小小的禁军统领,十天能来你这一趟,已经是冒很大的风险了。毕竟给圣上带绿帽子,若被查出来,是要灭九族的,你就体谅一下我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个人待在这深宫大院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是多么的寂寞!多么的空虚!多么需要安慰!我只是和你抱怨几句,你用得着说得那么可怕,把我都吓坏了!”
“嘿嘿嘿,宝贝,良宵苦短,让本统领来安慰你空虚的心灵吧!”
其实这个女人名叫林可儿,十五岁时被选做秀女,进宫已经六年了。所谓后宫佳丽三千,皇帝一天宠幸一人,也差不多要十年才能宠幸完每一人,何况皇后,贵妃,嫔妃,和某些得宠的秀女,皇帝每月都要去个一两趟,如此算来,二十年也未必轮到她。所以空虚寂寞的林可儿红杏出墙,与好色的王统领勾搭在了一起。
不多时,王统领和林可儿便在床上翻滚起来,双方衣物不断往地上扔。片刻功夫,两人就脱光了身上所有的衣物,正当王统领要挺枪入洞之时,却骤然停止了一切动作,他的头颅突兀的掉落下来,滚到了地上。杀他之人自然是白玉堂。
白玉堂厌恶极了给人带绿帽之人,怎能让这对狗男女在自己面前行那苟且之事?当两人沉浸在**之时,他悄悄地摸了过去,画影宝剑无声无息出鞘,一剑削下了王统领的头颅。白玉堂不等林可儿发出惨叫,也一剑割断了她的喉咙,了结了林可儿的性命。
白玉堂杀完两人,就离开了这个宫殿,在后宫里漫无目的地转了起来。后宫实在太大,白玉堂也没有指望一晚就能找到仁宗。正当他准备回去睡觉之时,却看见一个老太监从一座华丽的宫殿走出,几名太监便围了上去。白玉堂竖起耳朵倾听,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陈总管,圣上睡下了吗?还用不用小的送参汤进去?”
“不用了,咱家刚从里面出来,圣上已经和庞贵妃睡下了,你们都回去吧。”
白玉堂得到这条消息,喜出望外。等几名太监离开后,他避开众侍卫的视线,摸上房梁,爬进了寝宫。白玉堂一进寝宫,便仔细观察起来。
只见寝宫里,仁宗和庞贵妃正身穿睡衣,躺在床榻上,两人呼吸平缓,都已经睡着,看样子,两人并没有行房事。
白玉堂在梁上寻思:“庞贵妃果然美得不可方物,仁宗和她睡在一起,竟还能忍得住,看来并不是个荒淫的皇帝,我就不戏耍他了,拿走他一件贴身之物,再给他留下一封书信便了。”于是,白玉堂从梁上飘下,摸到榻前,见仁宗脖子上挂着半块玉佩,他立即意识到这半块玉对仁宗很重要,不然仁宗也会连睡觉,也要带着这块不完整的玉佩了。于是,白玉堂小心翼翼地取下玉佩,然后走到桌案旁,拿起笔,沾了墨水,在一张白纸上留下了几句话,便纵身跃上房梁,悄悄摸出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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