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恭深思熟虑,何乐为也想听听他的意见。
“尉迟敬德虽得罪了不少人,但他是个聪明人。不出三天,尉迟宝玠肯定会突然生病,以此逃避牢狱之灾。”
何乐为对所谓的突然生病心知肚明,尉迟宝玠连假死都能演,装病自然不在话下。
因此,若想尉迟宝玠受到应有之罚,绝不可让尉迟敬德的人接近他,必须完全断绝联系,禁止探监。
”
李孝恭的打算固然良好,但雍州别驾李弘节恐怕难以抵挡尉迟敬德,毕竟尉迟敬德声名显赫,地位尊崇。
“李弘节虽是你的手下,但估计抵挡不住尉迟敬德的……”
“手下?”
“就是你的小弟。”
尉迟敬德对何乐为的独特用词已不再感到惊奇,听完解释后,也只是摇头一笑。
“李弘节虽是我的部属,但这些年他在岭南对付生蛮和平獠,朝廷根基不稳,不敢不给尉迟敬德面子。除非事情闹到金殿上,仅在雍州府这个层面,是无法惩罚尉迟宝玠的……”
何乐为正欲追问,李孝恭又补了一句:“至少你想的那种惩罚,在官方层面上很难实现……”
“她是齐遂良的女儿啊,连她都无法讨回公道,普通百姓又该如何呢?”
这样的义愤并非首次出现,但何乐为仍无法忍受,无论如何,他必须让尉迟宝玠受到应有的惩罚!
然而,李孝恭却不以为然,轻笑一声说:“既然齐遂良的女儿不够分量,那就找一个够分量的,一切问题便能解决。”
“你的意思是……”何乐为被李孝恭的“深思熟虑”惊到了。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既然齐遂良的女儿无法让尉迟敬德畏惧,那就找一个连尉迟敬德都会畏惧的女子。如果李孝恭了解后世的词汇,他实际上是在提议“钓鱼执法”!
但问题也随之而来,能让尉迟敬德这种“无法无天”的人物吃亏的,唯有皇宫中的女子。
“这是把双刃剑,稍有不慎便会弄巧成拙,你需要好好权衡。”
何乐为自然明白李孝恭的提醒,但如果不能为齐婉言讨回公道,他又如何保护身边的人呢?
“我会小心行事的。”何乐为没有多言,有了主意后离开了河间郡王府,想了想,还是回到了齐遂良的府邸。
毕竟,齐遂良是受害者,做事前还是需要告知一声,以免造成误会。
来到齐家,何乐为大吃一惊。
因为齐遂良已经脱下官服,身穿道袍,手持白绫,正准备入宫面见皇帝,他决定与尉迟敬德对抗到底!
“齐公,你这是什么意思,李弘节不是已经把尉迟宝玠关起来了么,总归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齐遂良满脸悲愤:“刚才我已经得知,尉迟敬德请了御医去监狱,说尉迟宝玠的手指已经腐烂,需要尽早治疗,否则性命难保。现在他已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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