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后退,岳飞蓬的目光来到一个,头戴太平巾,手持七星剑,腰间环着翠色玉佩,身着杏黄道袍的道人身边。
这道人面容相当不凡,颧骨高耸,眉飞入鬓,狭长双眸中,透着神秘与疯狂,他持剑绕一炷大香疾走,越来越快,身影渐渐连成一片。
接着百十个道人的光影,同时持剑朝中心的大香一点,呼!
一道火苗从大香香头上窜出,剧烈燃烧下青烟直上九霄,汇成一条青龙,卷袭穹天的乌云之中。
一时间梁山上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道紫芒从直刺而下,正中还未烧完的大香。
喀嚓!
巨响声中,大香一劈两半,从中射出一道土黄色符,翩翩而起,落入道人手中。
……
影象至此结束,岳飞蓬再睁开眼睛时,项峰早已回了大椅坐下,端着贡茶在喝。
他道:“那道人就是梁山第四把交椅,号称入云龙的公孙不败,至于大香劈开,现出的符就是贼枭们逃跑用的穿灵符,一个月时间,我要你,不论死活,把入云龙的脑袋,给我带来。能做到吗?”
项峰以杯盖撇去浮着的茶叶,轻轻抿了一口茶,不温不火下达命令。
岳飞蓬心头一惊,皇帝给的答案,与他心中猜测一致。
原来穿灵符并非人力制作,刚才的情景正是,梁山贼枭开坛作法,向天请求神符降临。
抓捕入云龙后,以陛下摄心空明的功力,马上就能知晓穿灵符背后的秘密。
只是……
他想了一想,却伏地请罪起来:“一月之内,飞蓬实难抓获这入云龙。”
“怎么?你对自己没有信心?”项峰眯起眼睛,看向伏地臣子。
岳飞蓬道:“以臣这身武力,若再率领我亲手调教的七千禁军,一月时间猛攻梁山,当有九成把握破城,抓住入云龙并非难事,只是……”
“只是什么?”项峰眯眼询问。
岳飞蓬道:“只是,梁山本就易守难攻,京师禁军离贼枭所盘踞之地又过远,长途奔袭劳民伤财,就算臣能赢,也势必大耗国力。梁山附近几个县的百姓,也会受战火牵连。”
项峰心中了然。
梁山若是容易拔除,早就除了,也不用等到现在。
这岳飞蓬不仅打仗能力强,更难得有仁爱之心,武本为止戈而立,看来他懂这个道理。
然,项峰却是呵呵一笑,将杯中茶水一口饮尽:“不要理解错了,我给你下达的任务,不是要动用禁军抓捕入云龙,而是要在不劳民伤财情况下,一个月内抓到此人,你能做到吗?”
项峰作为皇帝当然知道如今国库空虚,轻启内战,必然兵连祸结。
这份仁心,他不知道以前的赵有没有,但作为现代人的自己,当然是有的。
不动用大量军队情况下,抓捕梁山头领,他也知道自己这要求是多变态,但岳飞蓬是什么人?
如果他是宋徽宗赵佶平行体的话,按同时代推测,岳飞蓬很可能就是被徽宗迫害致死的千古名将岳飞的平行体,以少胜多的郾城大捷,八百豪士大破朱仙镇……这些都是一代名将耳熟能详的战例。
一个人的才能往往不是自己发掘的,而是被逼出来的,而项峰就是要作这逼出千古名将的帝王。
他灼灼双目与岳飞蓬对视,摄魂大法默起,将心中那份信念传递。
“不动用禁军,抓捕入云龙?”这位不败将军听到要求后,先是一惊,溜到嘴边想拒绝的话,遭遇项峰目光后,硬是又咽了回去。
那是怎样一种目光啊!
满含着托付与信任,让人提不起勇气说‘不’啊。
壮士死知己,烈臣报君王!
他只感觉一股热血上涌,好想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一番。
然,这并不是个恰当场合,于是只得伏地一拜,声音坚定如铁道:“飞蓬得蒙吾皇信任,只需三百带甲精锐,若一月不能抓捕入云龙归案,愿自提头颅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