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着去指引他前来?”
“你一定很憎恨我吧?不过我所征服的世界,也终究没有了我的痕迹,人的天性便是趋利避害,我想要活下去,做出来任何事情,都情有可原。”
“那个女孩子,还有七号,是否让你想到了你跟我?如果有一天,他也面临跟我一样的困境,他会做的,也会是和我一样的选择。”
缓缓的揭开了身上宽大斗篷的兜帽,露出了自己的面容。
三号的手,触碰着青铜棺。
在这个时候,柳浪也开始触碰青铜棺。
他想要打开棺材,想要知道,这座教堂埋葬的,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
只是呈现在三号与柳浪眼中的,仿佛是一面铜镜。
镜子里倒映着二人的脸。
柳浪瞪大眼睛,神色惊慌。
柳布丁与荆简的视线里,并没有看到任何异象,二人同样触摸着青铜棺,只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只有柳浪的眼里,看到了一张脸。
与自己九分相似,唯一的不同,也只是显得更加沧桑,再就是头发稍微长一些。
那宽大的斗篷,柳浪却是有些印象。
这是三号?
为什么跟自己长得这么像?
他的表情带着惊骇。
事实上,三号在接触到七号阵营的司狩的记忆时,也同样有过诧异。
这一幕对柳浪的冲击太大,他定定透过青铜棺看着另一个人。
另一个自己十分相似的面孔。
曾几何时,参与过游戏之夜的柳浪,以为三号是身边大家都熟识的人,现在却发现……
那个面孔的确是众人所熟悉的。
只是断然没想到居然是他自己。
柳浪记得在柳布丁的记忆里,有许多与自己面孔相似之人。
他也记得游戏死神,那个小男孩给过自己一些解释。
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遇到。
青铜棺封印着一段不存在的历史。
三大洲中心的沙漠里,有着高耸入云的石柱。
按照某种古老阵法的设置排列着,像是一串编译世界的代码。
在黑暗的地底,有着一座堪比人类最高规格的教堂,教堂建筑的分部,也同样宛若一座阵法。
而在教堂之下的青铜棺处,一样有着神秘复杂的符号。
这一切看起来,像是层层叠叠的封印。
既是在针对外来者。
也是在守住某个秘密。
在圣藏的传闻里,这么久的岁月中,柳浪是第一个,走到腹腰之地的人。
这一刻,柳布丁与荆简皆是一惊。明明什么异象也没有,但柳浪却昏了过去。
柳布丁试着推开青铜棺,她的力道何止万钧?却无法推开一道棺材。
荆简探着柳浪的呼吸,说道:“柳哥应该是没事的,说起来,他这种忽然昏迷的毛病,好几次了。”
是想安慰柳布丁来着,却冷不丁说成了一种隐患极大地老毛病的感觉。
柳布丁点点头。
双生之后,她也明白柳浪有着极为特殊的感知能力。
“仔细想想,从最开始进入教堂,柳浪好像一直都掌握着某种线索。”柳布丁抱着柳浪说道。
“是……”荆简点点头。
“他也许看到了我们看不到的东西,先是那张月光地图,后来是地下的迷宫。那么多条岔路,他仿佛来过一样,这里也许真的是宿命之地,亦有着他的宿命之敌。”
经历了许多大风大浪,柳布丁的眼里,虽然柳浪还是那个需要她保护的男孩子,但终究,不再孱弱。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荆简看着黑漆漆的四周,心里有些慌。
柳布丁说道:“你有感觉到冷吗?”
“没有啊,怎么了?”
“没事,现在守着柳浪就好了,教堂的秘密,他一定会解开的。”
虽然不确定一个昏迷的人,如何解开教堂的秘密。
但这种昏迷本身来的有些突兀,荆简与柳布丁,如今确实只能等着。
柳布丁唯一奇怪的是,为什么自己会感觉到一股逐渐加深的寒意,而荆简却毫无察觉。
她抬起头。
如今该是在地底深处,柳布丁无法看清阿卡司他们的战斗情况,但想来,这场战斗应该还是阿卡司处于上风。
齐玉曾经说过,自己与柳浪,并没有掌握真正的双生。
或许阿卡司与花小兮如今的形态,才是真正的双生。
她有些羡慕。
却也始终想不明白,到底要怎么样做,才能更进一步。
面对魔女的时候,柳布丁很从容的进入了第二形态,这个形态让她迅速的击败了柳生一梦,却没有办法迅速的从魔女的压制中解脱。
面对贪婪的时候也同样如此。
尽管在弥小年巨大的财力加持下,贪婪强大无比,但终究被完全形态的暴怒压制。
柳布丁同样渴望着那股力量。
得到了过去的记忆,她也知道了取来记忆的代价。
敌人不止只有眼前的三号和魔女。
将来还有能够击败齐玉的强大存在。
她想要变得更强。
虽然柳浪没有把自己当做是兵器,可柳布丁,自有为柳浪披荆斩棘的觉悟。
……
……
【警告:与司狩林森的契约解除】
【警告:与司狩烛九夜的契约解除】
【警告:与司狩刘强的契约解除】
【警告:与司狩洛阳的契约解除】
……
……
一系列的契约解除提示,轰炸着柳浪的识海。
他孤零零的站起身来,眼前却不是漆黑的地底。
中东地区的阳光有些刺眼,识海里的一连串警告他也有些顾不上。
眼里的男人带着一名红裙少女,站在高地的沙岩之上说道:
“从今天起,我们一起改变这个世界。”
与自己的声音何其相似。就连这句话……也仿佛是自己说过的。
柳浪有些不解,眼前的男人,除了皮肤比自己黑一些,几乎与自己一模一样。
这个男人看着砂岩之下的世界,仿佛一个君主在看自己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