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南景深轻呵了一声,意意立马就乖了,她注意到南景深眉目间那丝郑重,忍不住就在心里叹了口气,生怕他过于紧张了,便软下声气来,“都没事了,伤口也没有血,你别担心嘛。”
南景深二话没说,捏着她的脸儿掐了掐,“敢给我弄点伤回来,是不是皮痒了?”
意意顺势就往他怀里缩,抬起一双猫儿般灵动的眼睛,“对啊,皮可痒了,要不你给我挠挠?”
南景深攥了攥眉心,没绷住,终究是笑了出来,笑声侧头落往旁侧,再低头来,仍是掐了一下她的小脸儿,力道却比刚才轻了不知道多少倍,“过来,我给你消消毒。”
“用不了这么严重吧,创可贴贴个两天就好了。”
她小小声的抱怨,声儿越来越小,南景深已经拉着她走到了沙发那儿,很快找出了医药箱,意意便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幸好这时候家里的佣人都到后院的小楼里休息了,没人看见这一幕,否则隔天不会有人笑南景深紧张,而是笑意意这个被紧张的人。
上完药后,南景深撕开一张新的,给她贴上。
“待会儿洗澡的时候我帮你,刚上了药,最好别碰水。”
意意略微怔忡了片刻,忽然回过味来,“紧张我伤口是假的,想给我洗澡才是真的吧?”
然后堂而皇之的对她动手动脚,这人怎么这么坏呢!
南景深一本正经的凝视着她,忽然严了脸色,“你敢说我关心你伤口是假的,最近宠你宠过头了,胆子也大了吧?”
意意立即求饶,“不敢不敢,老公大人,我错了。”
南景深笑出一声,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意意羞涩的含了一声“喂”在舌尖,“我脚又没事……”
南景深低眸,黢黑深沉的眸眼内一丝波澜也无,可胁迫的力道却是不轻不重的,恰好够她明白的意思,意意立马就靠进他怀里去,贴着他偷笑了两声,“好吧,那就让你抱吧。”
南景深唇角无声,笑意却已然延伸至黑眸里。
他当真给意意洗了澡,还哄她睡觉,可意意太闹腾,南景深也不是那么有耐心的人,哄着哄着,突然三下五除二的把彼此的衣服扒了……
挥汗如雨一个小时后,意意浑身的力气都被他给榨干了,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
借着床头覆下来的暖灯光晕,南景深静静的看了她许久,怜惜的吻了吻她的额头,窗户上忽然掠过一丝白光,他黑眸稍抬,看着窗外暗沉的夜色,拢了拢眉梢,又再亲吻了意意一下,轻着手脚下床,把地上的睡袍捡起来拢到身上。
他下楼,薄司恰好走了进来,抬头看见楼上下来的颀长身影,薄司走到沙发前便没动了。
“坐。”
南景深道,到冰箱前拿了一瓶清水,打开后喝了两口,拿着走到沙发这边。
“四爷,您猜得没错,庄宜的确去了医院。”
南景深看了一眼茶几上的那些跟拍照片,淡漠的将矿泉水放下,摸出烟盒来抖出一根,含在唇口间点燃。
“我安排的人,从她回国后便跟着,她一直都沉得住气,差点让我以为她和当年太太的事没有关系,偏偏在今晚,她和太太见了面后,直接去了医院,行踪也很隐秘,从医院的后门里进去的,上去后直接去了档案室。”
医院的档案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调的,连傅逸白这个太子爷想要调,也需要他老子的同意。
看来庄宜攀上的季家,的确是能给予她很多方便。
南景深缓缓吐出一口烟圈,声线不自觉的沉了些,“她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