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又喜又忧又急的干脆站了起来,来看着燃香还有几寸。
“最后一支了吧?!”吕布轻声问陈宫,一副生怕将香吹的更快了的形景。
陈宫忍俊不禁,笑道:“是。”
吕布来回徘徊,出奇的安静,动作幅度也很小,仿佛动作大了,便能将香吹熄了。
高顺面无表情,看着燃香,表面镇定,然而心里却是焦急的,他站着一动不动如同雕塑。
吕娴倒是悠闲,半点不见急切。
其它诸人更是昂着头张望着军营外,又竖着耳朵听脚步声或马蹄声。
“最后半支了吧?!”吕布呼了一口浊气,莫名的紧张焦虑起来。
吕娴看他如此,倒笑了,道:“父亲这般急躁作甚,领军作战,若是坐不住,身边的人也会跟着担忧焦虑,便是再急,也是不能表现出分毫的。”
“主将者急,从者皆无主张,定然无所适从。”陈宫笑道:“主公还是稍安勿躁吧。”
吕布便是再急,听二人所言,少不得耐着性子多等一回了。
“我儿为何不急?!”吕布道:“可是因为三局两胜已定?!”
吕娴只是笑而不语。
陈宫看着吕娴,捻须笑而不语。
“你们两个人打什么哑谜?!”吕布无奈不已,再着急,也只能静静的等。然后看着这香渐渐的快燃尽了……
就在众人以为必是两败的时候,突听的马蹄之声传来。
唰!众人都站的直了,便是连陈宫也微急道:“速速看来者是何人?!”
斥候应了,忙去军营前去查看。
轰轰轰……不止是一匹马来了,还有他们身后无数的脚步声,整齐划一,踏踏踢踢的到了,于乱之中,竟还能在回来时保持这样的阵势,一听就知道是谁之军马了……
“哈哈哈……”吕布大喜,不用看,只用听就知道是谁了,道:“定是我儿军队!”
身后许汜和王楷也都紧张起来,如绷紧了的弦道:“可是女公子的军队?!”
“正是女公子之军!”斥侯报道。
众人大喜,只见一骑上兵士扛着旗已飞马入了军营,飞身下马,跪于地上献旗道:“不负女公子之望!”
吕布先抢了下阶,将他扶起来,道:“好,好,好!”
瞧那香正好燃尽了。
吕布喜色于脸,道:“赏,皆重赏之,哈哈哈……”
身后的兵士们也都进了军营来了,一听这话,皆面有喜色。
吕娴笑道:“要赏,便全都要赏,高顺将军之军,已然不逊色,只是遇到善会投机取巧的我,自然落在下风。”
吕布听了笑道:“对,全都要赏,赏!”
高顺脸上微变,道:“主公,末将受赏有愧!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他拱手道:“女公子,今日之较量,顺心服口服。顺愿赌服输!”
“将军之军本自强兵,兼我之练兵之法,更强一层,若执武器对敌,我之军未必是将军对手,其勇可嘉。”吕娴道。
“女公子如此说,顺,更惭愧不如!”高顺低首道。
“高将军可服?往后可不许再拦我进军营了……”吕娴笑道。
“顺服,女公子之才可为大将。”高顺道。
吕布哈哈大笑,道:“对,对,对,我儿便是来军中,定也是一员所向披靡的猛将!”
众人皆笑附合。
“高顺自愿罚酒一坛!”高顺道。
“高将军仗义,”吕娴笑道:“娴自也不能小器,虽赢,然当日许诺之嫁妆,也须拿出来,用作军费。”
吕布与陈宫吃了一惊,看着吕娴。
“女公子!”高顺惊道:“不可!是顺输了,怎么能让女公子拿出安身立命之物?!”
“这嫁妆,我当日所许诺本也是无论输赢,尽皆充作军费之用。平日娴最佩服的,便是诸位将领,也愿以区区之躯,以献末技之法,以后还望诸将多多包容,多多指点于我,家财本是外物,而诸将士们更应得此,以安身立命,这是娴之心意,还望诸位千万莫要推却!”
高顺红了眼眶,道:“如此,顺都无地自容了。”
诸将也都心服。
吕娴笑道:“今日之高下,只是戏耳,若以生死之厮杀,娴此等练兵之法未必如高顺将军之悍勇。今日,高顺将军让了我几分,我感怀于心!”
见她如此说,高顺更是感怀不已。
令人输不难,令人心服,却难。
“高将军酒要喝,然,并非罚酒,而是敬酒。娴当敬高将军几杯,以敬高将军英勇。”吕娴道:“今日之战,若以诸将之勇,与我之拙计结合为一,何恐军不强矣!以后还望高将军与诸位与我父,与娴,上下一心,守城破敌,成就万世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