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下一次再发怒前,若是想起今天这写的字,便会下意识的先怵一怵,形成条件反射,也好多动动脑子。
吕布不敢吱声了,继续写。
手写是极累的,吕布写的手酸,但也不敢停。
夜已深了,吕娴叫侍人奉了些瓜果进来,吕娴剥了几个核桃,道:“爹,多吃核桃,补补脑子,以形补形,下回遇事,也能多动动脑子。免得它只是个装饰品。”
“……”吕布。
一千遍,字虽不多,然,加起来的字数也有六七千字了,再加上一千字的检查,可谓是用尽了脑汁,才算写完。
写的吕布是头晕目眩,不能看字,更不能写字,一提写字便要吐。
那三条,几乎是刻在脑子里,再忘不了了。
天已微明,吕布倒在地上,喃喃道:“……写字可真累啊。”
吕娴脸上终于有了些笑意,道:“知道就好。再有下次,写万言。”
吕布一抖,道:“为父觉得,手还是用来握戟比较好,我又不是书生,以后还是别写字了吧……”
吕娴冷酷无情的摇了摇头。
吕布一脸无奈,垂头丧气的,道:“是我之失,倒累我儿陪我跪坐一夜。你且回屋歇着去吧。”
“我还得去练兵。”吕娴道:“不然一月后输了,前面吃的苦都白吃了,而我要在军中行的计也做不成了。”
吕布听她这样说,便喜道:“我儿能赢?!”
吕娴似笑非笑,道:“若无必赢的决心和觉悟,也不敢夸下海口。如今高顺将军日日在军营中,胜心也是极强烈的,我更不能懈怠。”
“赌约只剩不到半月,我儿果真有把握?!”吕布道。
“七成吧,”吕娴道:“说十成,也不敢这样厚颜。七成把握是有的。”
“若我儿果胜,为父与有荣焉,待较量之时,为父定叫全军前去观瞻,也叫我儿一抖威风。”吕布喜道:“也好叫他们知道我吕布之女,是何等的英才。”
见他一脸炫耀之色,吕娴也特别无奈,不过也正合她意,便笑道:“也好,若能收服军心,接下来的事便好办了。”
这徐州需要加固的地方还很多呢。
吕布不会管理,给他一个大摊子,他玩不转。
所以部下排挤猜忌倾压,管理混乱,军中更是如此。便是有张辽和高顺,也因为能尽己之才大刀阔斧,所以,更显混乱。
温侯府上是如此,城中文臣之治更是如此。
不善管理,不会用人,不能尽人之才。
吕娴光想到这一点就头痛,真是一天都歇不得。
然而,她也必须要发挥她的长处,再加上古人超前的智慧,在大战之前,将众人之心,往一处使,如此,才可稳如泰山,将徐州上下治如铁桶。
任重而道远啊。
她看了看吕布,若是这傻爹能少气点自己,也许她还能有闲一刻的时候。
吕布见她要走,便道:“我儿尚且如此用功尽力,为父更当努力练兵,操练兵马。”
“……”吕娴。
“我与我儿一并出门。”吕布道。
吕娴失笑,这爹,能少引军中之乱,也许还能叫人少费点心。
吕娴出城去了。
吕布也难得升帐议事,他不耐烦细听什么粮草马匹之类的细节,草草听完了,便上马要与众将力敌。
张辽听一个部下悄悄的道:“今日将军眼睛通红,执戟之手也在微抖,不知何故……”
张辽一听,忙去找温侯亲兵问。
亲兵道:“昨日温侯一夜未眠,一直在书房被罚写字,一直写到天明才歇。”
张辽听了又好气又好笑,道:“既如此,为何不在府上歇着?今日这么兴奋?!”
“女公子也未眠,一直盯着温侯,一早却出去了,温侯便也出来了……”亲兵道。
张辽失笑不已,道:“都是好胜心强的啊。”
虽娴便是那头鲶鱼,把整个徐州这个池子都搅的风云变色了。
难得见吕布奋进,又不丧气的时候,倒也有趣。
不止是吕布好胜心强啊,随着日期更近,高顺心中莫名的紧张。
最近各军中到处都在议论他与女公子赌约之事,让他莫名的紧张起来。
人人都能调侃他两句,叫他千万莫输,还有叫他输了也不丢人的,还有张飞在前呢。
就连整个徐州城里的百姓,也是跃跃欲试,讨论的纷纷,都在说着女公子之勇的武力值与高顺相比,究竟谁高谁下。
全城瞩目,是高顺没有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