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我想修仙。”吕娴笑道。
“……”陈宫哪信她信口胡说,相处了这么几回,她有时候挺无厘头的,他也习惯了。
“女公子之志,宫都懂,只是千万莫以己为女儿身,而轻视自己,”陈宫道:“若有图,也是不可限量的。”
“……”吕娴。
“这几番与女公子相处,宫实心服之,”陈宫道:“明主有女公子辅之,定成大业。而宫与张将军,高将军,有女公子引导,也有了主心骨,心觉甚安……”
“……”
陈宫你真的想多了。
陈宫看着她笑呵呵的,一直护送她回了温侯府,这才去理事了。
陈宫见到张辽道:“我已问女公子此生之志,女公子指天说,天与之天下!”
张辽浑身一震,道:“果有此志!”
陈宫笑道:“是。此是天意。上承天意,下护黎民!他日主公霸业若成,有人可继承,我等也能心安。”
张辽笑道:“是了,只是身为女子,终究是不能令人心服啊……”
“文远迂腐!”陈宫笑道:“虎之威慑,以雌雄论乎?!”
张辽一怔,哈哈大笑,道:“是了,父女二人,皆为猛虎,主公可为爪牙,而女公子实为虎添智。”
二人哈哈大笑,眼眸亮亮的。
一时之间,竟燃起无数雄心。
以吕布之勇,以他们之武,以众智之才,只要他们的主公有那大志,他们比起那些所谓英杰,又输在何方?!
一时之间都如同找到了主心骨,燃起雄雄的心。
“高将军现在愁了……”张辽忍笑道:“我得去帮帮他,届时公台也可与我同看到底女公子有无军事才能。”
“好。”陈宫笑道:“文远可一定要尽力。”
“这是自然。军事上,便是女公子,辽必也不相让!”张辽抱拳,处理了军务便急急的去高顺营中了。
吕娴进了府,便寻思着去哄吕布,昨日激他虽有成效,然而这种事,还得时时添火,因为吕布这个人,是真的很容易就退缩其志的人。
有志却不稳,容易更改其志,遇到事也不容易坚持。这是为将者的大忌。
吕娴是真的心好累,基本都没歇过。如今的徐州其实问题很大。
内部不稳,人心思变,若不收服人心,不用外人来打,吕布早晚要被人从内部击破。胜败是兵家常有之事,然而背叛也是常有之事。
偏偏她这个生父的性格,实在是很一言难尽……扶持吕布,无异于扶烂泥上墙。吕娴是真的片刻也不敢歇。
现在的徐州真的太脆弱了,无外援,无内部根基。如同放在地上的积木,轻轻一推就倒了。
偶尔会郁闷觉得,老天把她丢在这里,偏偏还是这个时间段,是老天要亡她。
可是牌再烂,也是打下去,也得破局啊!
幸好她心态好,否则她不是气死,不是累死,而是无语死了。幸亏书读的多,见识了上下五千年的奇葩,不然这心态都要炸了!
吕布这厮虽无脑,还真不算啥。虽然牌面烂了点,至少他不是那种会拖后腿的人。
也算是一点点的安慰了。
况且看在他十分疼女儿的份上,她也心软,心疼吕布。
得,且进去哄哄这个老爹才是。
进了书房,吕布正睡的香呢。听到动静,立即就醒了,道:“娴儿?!”
“爹,我刚刚和公台去见了陈登,如今军中虽需用人,然而城中也需要官员安抚百姓,处理农事,因此,我便请陈登先去管理农事了,”吕娴笑道。
若是旁人听了这话,便心知陈登是被发配了。然而吕布却是想不到这个关窍的,只道:“以陈元龙之才,处理农事,是绰绰有余。”
“不错,以他的本事,城中定吏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吕娴笑道:“我告知父亲一声,可千万别把他调出来,不然农事与吏治可就无人管了。到时反而耽误了农时和百姓的生活。这为首一方,第一步,便是要文臣武将各司其职,莫不可轻易动位置。”
吕布点头,表示记住了,道:“吾儿放心,我定不会耽误了百姓生活。”
“如此想,才可真正的纳下徐州,获得百姓拥护,”吕娴笑道:“父亲,我想把军旗改一改,添上一个汉字。父亲是汉臣,便是来了这徐州,也不能忘了自己是大汉天子的臣子,以此为誓,便是曹贼来了,也不惧他之势,天下谁人不知他曹操之野心,父亲身为汉臣,更该站出来,号令群雄,誓诛曹贼,共匡大汉,誓救天子于曹贼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