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也没了。若是没了徐州,天下可就再无容身之处了,这烂名声,谁肯容他?!必杀之而后快的。
二人对视一眼,已是定下了未来立足发展的策略。
至于真正远大的宏图,也得等定下根基,站稳脚跟以后才能慢慢图之的了。
现下,先想着怎么能保住徐州再说吧。
四骑四人,很快就到了陈登府上,侍人报进去的时候,陈登心中一惊,忙去见陈,急忙道:“父亲,陈宫与高顺张辽皆来了,只恐来意非小。”
“我儿勿慌。”陈道:“且看看他们是何意再说。”
一面又吩咐去安排宴席。
陈登面有忧色,道:“这两日,温侯府上的事是街头巷的笑柄,父亲听说了吗?!”
陈点点头,道:“你是忧心同来的女公子?!”
陈登道:“正是!近几日,颇闻女公子之事,频繁见之陈宫,又出入军营,如今她一人可调动陈宫高顺张辽,若只凭吕布那厮的威名,恐怕三人也必不服。三人皆是潜龙入渊之人,岂会屈就自己跟着一个女子荒废事务?!”
陈心中也微微一突,道:“以往并不曾多听闻此女多少事,养在深闺,并不曾闻听。”
“儿子忧心的也正是这个,”陈登道。
“你且去会会她,”陈道:“以吕布与严氏那样的头脑,若能生出英才伟略之人,才是荒天之大谬!”
陈登应了一声,便外去了。
“等等!”陈忙叫住他,陈登又跑了回来听。
“不可小视她,要以礼相待,看她可有话说!”陈道:“如今吕布主事徐州,我等皆不可面上轻视于他,否则,必死无葬身之地!”
陈登肃然应了,心下明白,四人登门,必然是有大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陈登急急去了。
陈让侍人扶着起了身,道:“安排一下,我且去旁听!”他实在不放心。不放心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公子。
侍人便忙去了。
陈登跑到门上,忙拜道:“登拜见女公子!”
“元龙!”吕娴笑着回礼道:“不必多礼!”
陈登面上不显,心下却不屑之,就凭着一个后院女子,也配叫他的字?!便是吕布也不能如此小视他,陈登心下十分不愉,然而他很聪明的去看陈宫和张辽高顺的脸色,发现陈宫笑呵呵的,十分疼爱如同长者似的看着吕娴,而张辽高顺却一左一右护佑在侧,心下十分不解。
“公台若来,怎不提前叫人来通知一声,登也好好筹备一二,好招待难得光临舍下的女公子。”陈登道。
陈宫笑道:“元龙无须忐忑,女公子素来随性,无需如此客套。”
素来……随性?!
真能胡扯。陈登嘴角抽了抽。
以往吕娴只在后院,后院中的女子无声无息的,能有什么事迹被人所知?!
陈登又与张辽高顺厮见过,一面又忙请四人进屋坐,心下却是狐疑不已。
进去后,吕娴却大大方方的坐了首座。
陈登心下愕然,再看陈宫等人面色如常,一副十分自然不过的事情,他只得闷闷的坐了下来。
一面又十分轻视吕布。这个人,那些蠢事不说,现下更是连男女有别,雌雄之座有分的事也不顾了。无礼无法之人。
陈登心下轻视,面上却是半分不露,让人奉上了茶果之物,正是用饭之时,因此也奉上了酒水等物。
陈登心下狐疑,一时在观察四人的神色,四人当然也在观察着他。一时之间倒无人说话。
见吕娴一副男子打扮,行装举止皆如男子,一时心下更疑不定。
陈登笑道:“敢问公台,女公子可是有事而来?!”
“素闻元龙有名士名声,因此我便让公台带我来拜见元龙,也一瞻名士的风采,今之一见,果然不凡。”吕娴笑道。
陈登心道,莫非是为了你父来收拢我的?!心中冷笑不屑至极。
“女公子,元龙素有扶世济民之心,是当世不可多得的贤才!”陈宫笑道。
“登不敢比公台,”陈登道:“女公子谬赞了!”
吕娴笑道:“元龙的确不比公台。元龙性格高傲,十分傲慢,若与公台比,不知自谦虚,自视甚高这一点上,便输了。”
陈登脸色一僵,脸色已是冷淡了下来,冷笑道:“登自然是比不上陈宫。怎么敢比他对温侯的忠心?!”
这是嘲讽他识人不清,对一个三姓家奴忠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