啰小心翼翼的靠近陈佛海,说道,“海哥,你就每天任由他这么破口大骂,多少会对我们的人有所影响,就在昨天,他就已经把我们的两个兄弟打的一连断了两根肋骨,其中一个连鼻梁都塌了,再这样下去,咱们兄弟的士气恐怕就难高涨了。”
陈佛海一连挥出几记重拳!一直在隐忍的陈佛海休息之余看向旁边的喽啰,“你以为我想这样?要不是处座有命令,我还会留他们到现在?”
原来这一切都是汪延宪下的指令,可小喽啰不明白,“既然行动局已经到了我们的手里,处座为什么还要留着他们?难不成……还想让他们归属我们不成?”
快速出拳的陈佛海停下动作,粗口喘气不停,他一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一边用牙咬开拳击手套的粘粘处脱下,扔给小喽啰。
“别随便揣测处座的心思,我们要做的,就是听从命令。”
小喽啰对着陈佛海离开拳击馆的背影,恭敬又怯懦的说道,“是。”
……
从拳击馆出来,陈佛海在训练场地远远的看了一眼监牢的方向,他鼻哼了一口气,忍着没有理会瓜子儿对他的任何污言秽语,快步流星的从宽阔的训练场走向男寝。
“队长好。”
巡逻队传来的声音引得王良生注意,他转头看到了陈佛海,只看到他朝男寝的方向走去,没有一刻回头。
他一点都不敢懈怠,小心把瓦砾放回到原处,借着刚才瓜子儿和督察起冲突的机会,刚好可以掩盖他在屋顶上移动的声音。在上方循着声音,王良生确定好方位,从脚旁扣起一片砖瓦,细微的尘土随着瓦砾的松动而下落。
在灯的照射下,王良生清晰的看着尘土下落的轨迹,而瓜子儿正靠在墙壁一角,怒气横生的一口一口吃着难以下咽的馒头,“给爷来碗水!”
看着他这个样子,王良生又无奈又想笑的摇了摇头,真是难为这些督察了,陈佛海以为把他们关押起来就可以大放心宽了,可他也太小看瓜子儿哥的本事了,一天想起来折腾这么几回,搁谁谁受得了?
虽然是把他们都关押了起来,可海哥说过,他们的命必须留着,尽管瓜子儿的态度不把他们拿人看,可基本的吃喝,他们必须满足。
一个背枪的督察,用喝完酒的酒盅灌满了水,不情不愿的伸进铁栏里,“给,快点喝。”
瓜子儿看白了他一眼,一把大力拿过,还妄想比他拽?瓜子儿爷爷不和你们一般见识,还以为是只被吓蔫儿的病猫。
“嘿!”
督察不满瓜子儿的态度,脾气刚被点燃,旁边站岗的督察赶紧拉了拉他的衣服,用手势示意他别生事。
王良生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心想,这小子除了限制了他的自由,倒是一点亏没吃,看来他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不过看了一圈,怎么没发现杨震的身影?这让王良生不由得生起疑惑。
瓜子儿仰头,酒盅里的水瞬间见底,他大条的用手背擦掉嘴边的水渍,拿着陶瓷制的酒盅,左看右看,就是不准备给等他喝完水把家伙拿走的督察。
“喝完就拿来,看什么看?”
瓜子儿瞥了他一眼,本来也没多想什么,他朝走廊外随意一扔,酒盅穿过铁栏,就差那么一丁点就碎了。
督察把酒盅接住,看着瓜子儿嘴边得意的笑容,一时语塞,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
等到除了站岗的督察走开,王良生用屋顶上遍布的碎石,打量看了一下环境,对准瓜子儿的脑门,石子儿从两指间弹出,准确无误的在瓜子儿的脑门上,蜻蜓点水了一下。
瓜子儿安静的坐着突然抖了个激灵,觉察到瓜子儿又不淡定了,坐在他旁边的男学员用奇怪的眼神转向他,见瓜子儿正捂着自己的脑门左右乱看,学员看着他异常的举动,不解的问道,“瓜子儿哥,你没事儿吧?”
到处审视了一遍,瓜子儿愣是没发现这个碎石是从哪儿来的,没有发现,瓜子儿只好拿着小石头在手里把玩,摇摇头,“没事。”
这个呆子。
王良生心想,怎么就不知道抬头看看?
他是拾起一粒,又是同样的方式打在瓜子儿的脑门上,终于,瓜子儿发现了屋顶透亮的洞口处,露出的那张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