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箭支纷纷跌下。在天空下,象暴雨即来时那样漆黑一片,箭支从四面八方投射出。旌旗蔽野,尘土遮天,擂鼓呐喊的声音一直传到几十里外。张郃和黄忠命令士兵向前推进。张飞率军在阵前顽强抵抗,但挡不住联军的猛攻,渐渐向城门前撤去,张飞的士兵越拼越少,张飞命令后面的军队回城,协助城墙上的士兵作战,其率领最精锐的士兵守城门。张郃命令士兵推出十多丈高的楼车,靠近城墙。楼车上的士兵居高临下,对着城中放箭和发射石块。箭和石块像雨点般地向城里射去。
一股接着一股的士兵涌来,冲车,投石车,箭楼蜂拥而至,联军将领在阵后指挥攻城,张飞明白联军是想要将他累死,他一次又一次的挥动着长矛,倒在他面前的士兵的尸体堆积的两米多高,张飞命令士兵将尸体挡在前面当做肉墙抵挡联军的冲锋。
战争一直从正午持续到日落,残阳映照着战场上流淌着的鲜血,呐喊声还没停,张飞的手上满是鲜血,他的手上的厚茧被磨破了,双臂痛的快要抬不起来了。
“大哥,你逃走了吗?”张飞挥舞着长矛,在心中道。
“将军快进城,挡不住了!”陈到大喊一声。
接着他便倒在张飞的面前,胸前插的满满是箭,箭楼上的敌兵对他们放箭,张飞举起胳膊挡着箭,向后退去,手臂上传来的疼痛已经不那么揪心,他已经麻木了。他弯下腰拉住陈到向城内退去。
“张飞已经逃不走了!”张郃骑着战马至城前督战。
黄忠和张任几乎同时挽弓,张任朝着张飞射出一箭,黄忠看着张飞,犹豫着最终放下了弓。张郃看了黄忠一眼没有说话。
张任的箭穿透张飞的左臂,钉在他的胸口,张飞大喝一声,拉住陈到,进了城门!
“关城门!”
城上的士兵砍断了绳子,铜制的城门落下,冲在最前面的血脉兵砍翻阻挡在城前的敌军,十几个血脉兵以肩膀顶住落下来的城门,城内的士兵以长矛刺他们的身子,他们死撑着,就靠着血脉兵撑住的片刻,大部队涌了上来,以圆木和冲车塞在城门下。箭楼已经靠近城墙,箭楼上的士兵冲到城墙上,与城墙上的守军战作一团。
“张将军,你…快走吧!别管我。我…已经不行了。”
陈到抓着张飞的手吐一口血,手是冰凉的,血都快流干了。
“我们都走不了了。只是不知道大哥他走了吗?”
张飞的身子一颤,跪倒在地上,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一声巨响,城门被撞开。
张任和凌统率军在最前面朝着张飞冲来!
张飞直起身,双手持矛,挡在路中间大喝一声:“燕人张翼德在此!!!”
两根长枪同时向张飞刺去!
丈八蛇矛飞了出去,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张任和凌统的长枪一左一右刺在张飞左右肩,两人急速奔跑着,推动着张飞的身子退出十米多远,最终将张飞硬生生地订在街道旁的木柱子之上!
身体越来越凉了,张飞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两人,忽然间张嘴狂笑了起来,笑声持续了半分钟,忽然戈然而止,他的头没有垂下去,眼睛瞪得滚圆,死去了,眼睛里却满是恨意!
抱歉了,大哥,二哥,不能再和你们一起征战沙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