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的时候,他流泪了。
他只是一个小孩子,一个被父母抛弃了的小孩子啊,能不能不要对他这么好,他感动,但也害怕,害怕自己再充满希望,害怕自己自己会离不开他们啊……
十多年过去了,他住的依旧是那件小屋,他打心底感谢着这些可亲可敬的村民们,是他们给了他活下去的勇气,他这些年也一直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回报这些帮助他的村民。
突然,青年看到前面的陷阱居然抓住了一只白色的兔子,他走过去蹲下,松开了束在秃子腿上的铁丝,将陷阱还原,然后将已经奄奄一息的兔子抓了起来。
兔子被铁丝束住之后,肯定不会想坐以待毙,都会拼命地挣扎,惊恐之下想要朝着四处跑,但都被铁丝紧紧拽着,所以它的腿上有一道深深的血痕,体力也下降到了极点。
青年摸摸手里的兔子,突然想到了村里那个善良害羞的姑娘,她只比他小两岁,他初到这个村子的时候第一个认识的就是她,她背着家里拿了一些食物给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的他,让他这辈子都忘不掉她。
如果她看到这只兔子伤成这样,一定舍不得吃掉它,更是会尽心去照顾它的吧。
只是可惜,她去外面读书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回来之后,又是否还会对他那么好呢?
青年轻叹一声,将兔子提到面前看了看它那双血红的眼睛,压下了心底的同情,他已经几天没吃肉了,明天的午餐就是它了。
青年抓着兔子站起来,脑袋却猛不防撞到了什么,头皮仿佛被什么扎到了,很剧烈地刺痛了一下,他赶紧调整姿势缩了一下脖子,飞快地闪到一旁,手电筒第一时间照了过去。
手电筒昏黄色的灯光下,青年居然看到了一个花蕾,是一旁的芭蕉树的,青年松了一口气,却有些疑惑,因为现在已经快十月份了,芭蕉树一般是八月份的花期,最晚九月份也会开完,这棵芭蕉树怎么现在才结了一个花蕾?
青年想不通,便揉了揉被刺痛的脑袋不再去想,时间很晚了,他得回家了,明天早上还要早起去帮李奶奶到菜地里收菜。
明天的午饭有了着落,青年提着兔子心满意足地朝家里走去,心里盘算着明天把兔子切半只给李奶奶送去,她寡居在家,也无子女,一个人生活挺难的。
当他走到村子旁看到自己那间小屋的时候,却愣住了,因为小屋里居然亮起了灯,他很确信自己出门的时候关了灯的,是谁进了他家?
青年放慢脚步警惕地走到小屋旁,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了房门,然后他又愣住了。
屋子里确实是有一个人,但不是小偷,而是一个女孩,正是那个让他牵挂不已的人儿。
她坐在他的床上,还是那么美,还是那么安静,但在外读书一年多的她,学会了打扮,淡淡的妆容,让她更加迷人。
见青年进来,她笑着站起身走到呆滞的他面前,轻轻揽住了他的腰,青年只觉地大脑哄地一下变成了空白,让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很喜欢她,一直都是,她也待他极好,但因为她很害羞,两个人没有确立过恋爱关系,更别说有什么亲密举动了,平时牵一下手的机会都没有。
可现在,她居然抱住了他,她怎么变得这么大胆这么主动了?
青年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女孩就已经抬起头吻上了他的唇,将他最后的一丝理智也赶走了。
当女孩笨手笨脚地脱掉他的衣服的时候,青年终于回过了神,变被动为主动,同样笨手笨脚地回应了起来。
青年沦陷前最后想的是:这是梦吗?是梦的话,千万不要让他醒来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