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现在的你很好,以后也会一直这么好下去的。”凌晨希拥着她神色坚定。
路曼感觉自己的手被凌晨希的大掌裹住,然后有什么东西被放进自己的右手心,那轮廓,像是一只笔,一只铅笔。
她低头看着手里熟悉的半截铅笔,呼吸一窒,五指先是蜷紧,最后无力的松来撄。
铅笔顺势从她手里脱落,凌晨希从半空中把笔接住,又按进她的手心,他捧起她的脸,吻在她的脸颊偿。
“你一直跟在我身后?我刚才那个样子是不是特别可笑?”
“不可笑,曼儿,这根铅笔是那个画家的祝福,他跟我一样相信你能够重新开始。而我,会一直陪着你。”凌晨希抵着她的额头道。
路曼垂眸,怔怔地盯着手里的铅笔,手指被笔尖划得有点黑。
“我可以吗?”她无力道,语气有一抹怅然。
“可以,你要相信自己,我问了伍德医生,他说还有百分之十的机会,连医学都没有给你判死刑,你不能自己先放弃了。”
“可是,我的手一握住笔就颤抖,木头,我做不到。”
凌晨希把她重新拥进怀里,眉目沉痛:“你做得到的,我们现在不想这些了,好不好?”
路曼趴在胸膛上,身子如筛糠般一抖一抖的,压抑的呜咽声传来,凌晨希紧紧拥着她,却是松了一口气。
良久,怀里终于安静下来,路曼双目阖紧,似乎是睡着了。
凌晨希轻轻吻干她的眼角的泪痕,她的睫毛轻轻颤动着,然后睁开哭得有些红肿的眼睛。
她看了看他,才哑着声音道:“你的手机一直在震动,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凌晨希脸色几不可见地一变,他摇摇头:“没有什么事比你更重要。”
“嗯。”路曼淡淡的应了一声,帮他把手机掏了出来,“接吧,我好多了。”
她没有看手机屏幕,只是注意到凌晨希在看到电话号码的时候眉心一拧。
“我就说是很重要的事了吧?”她从他的身上爬了起来,站起来的时候有些头昏眼花,她扶着椅背缓了片刻,才道:“我去那边走走,你处理好事情再过来找我。”
凌晨希的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傍晚的公园,有一种特别的静谧,结伴而行的人大多数关系亲密,温声细语,笑意恬淡
。
路曼在人群中注意到了季琬,她带着她的小犬,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
“路姐姐。”季琬看着她,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了下来。
路曼却微微眯眼打量着她身边的男人,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眼底淡薄如冰。
A市律师界的精英,曾经她的辩护律师,陆雁南!
“陆律师,久违了。”
在这个异国他乡,她似乎总能频繁地遇见一些熟人,比如眼前的这位。
陆雁南也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路曼,脸上微微有些吃惊,但随即又恢复风雨不动的模样:“看样子路小姐恢复的不错,恭喜。”
“我一直没来得及好好跟陆律师说一声谢谢,今天终于有机会了,多谢!”路曼客气的语气里面带着淡淡的嘲讽。
虽然他帮她赢了官司,但她却对眼前这位A市的翘楚没有什么好感,而她不喜欢他的神色,在脸上展露地一览无遗。
陆雁南心底自然明白,四两拨千斤道:“不客气。”
季琬诧异地看着他们两个人,“路姐姐,你们认识?”
“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路曼反问她,她觉得陆雁南这个太过于凉薄,心底不希望季琬跟她有过多的接触。
季琬勾着手里的栓绳,脸色涨得通红:“Jeff刚才脱绳了,是这位先生帮我找回来的。”
原来只是凑巧,路曼了然,随即松了一口气。
“路姐姐,我能不能跟你说几句话。”
季琬试探的语气令她路曼心一揪,她看着她点了点头。
“陆先生,你帮我看下Jeff好不好?”季琬把栓绳递给陆雁南,乞求道。
陆雁南顿了顿,“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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