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级命令我们,在警方碰他之前将他灭口,真要有什么,你想要用那个药也无所谓。”
“可别搞砸了,皮斯克。”
琴酒挂掉了电话。
然后他瞥眼,把自己早就注意到的车座侧边的一根茶色头发拎起来,冷笑了一声,又把手伸到车座下面去,拿出一个用口香糖裹着的小零件。
“……”黑泽银盯着窃听器和头发发呆,“这是什么啊?”
他真的很再狠狠吐槽一下那两个人的作案不规范,一个把窃听器装在那么容易发现的地方,一个还留下头发……好像要骂人啊……
“发信器和窃听器。”琴酒在意义上回答了黑泽银的问题,然后直接把手里的东西全部捏爆,发出低低的冷笑。
黑泽银在旁边坐着,莫名觉得一股寒气冲着脊梁骨直接蹿了上来。
“喂,吉普生。”琴酒再一次叫了黑泽银的代号。
这会儿黑泽银应了,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句:“干嘛?”
“或许这次任务应该让你伪装成我来执行。”
“……”
“眼不见心不烦。”琴酒把手里的东西全部扔开,“那两个人的用处还没有压榨干净,所以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知道他们的一切,免得你无法再跟在他们身边继续调查下去,但——”
“真碍眼。”
“呃,这……”黑泽银讷讷地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的研究只需要一个人就足够了。”
“……”黑泽银沉默了一下,然后他眯起眼睛,即使他戴着墨镜,但那直射向琴酒的锋芒还是丝毫不减,“你是什么意思?”
“你只要把工藤新一留在身边就足够了,他才是真正有价值的猎物。”琴酒抽出嘴唇里别着的香烟,“至于雪莉……有你在,那个只会研究的女人,一无是处,而且身为组织的叛徒活得那么逍遥自在,碍眼得很。”
“你要解决她?”
“当然。”
“我说……刚才你故意打那通电话告诉他们我们今晚要去的地方,还特意提到了药物……就是准备引君入瓮吗?”
“当然。”
一连两个当然从琴酒的口里说出,保时捷356A车内,温度直线下降。
……
车停在偏僻的位置,雪依然在下。
琴酒依靠在保时捷车门边上,和手机另一头的人对话。
“对,没错,就是雪莉,那个背叛组织的女人,现在应该已经往那边过去了,你要是不知道她的样子,不会到组织的资料库里去找找吗?”
“等我检查她在我车上除了窃听器和发信器之外,没有装别的东西,就会和你们汇合。”
“对,不可能错的,那个女人一定会去,她一定会想调查那个药物的事情,当然了,要不要利用那个没有多大用处的名侦探呢,就看你的意思了。”
“总而言之,那个女人一旦出现并抓住她,就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了。”
“没问题,就算她……”琴酒微微仰起头,仿佛在看夜空,他的脸色和声音,难以置信的阴森恐怖,“……从头部以下全都没了。”
电话挂断。
琴酒并没有第一时间就把手机收回,大概三秒之后一个意料之内的电话不出意料地打来。
“琴酒。”电话另一头是贝尔摩德的声音。
那个女人知道他打电话跟皮斯克说了什么,毕竟估计现在她和皮斯克就在一起商讨接下来的任务,而她现在打电话过来,也是可以预料的。
那三秒,则是贝尔摩德她寻找一个无人的地方以此来打电话所耗费的时间。
“你做好解决雪莉那女人的准备了?”
“你说呢。”琴酒嗤笑了一声。
“啊,不是……如果你现在身边跟着伏特加的话你做出这个准备无可厚非,但现在……”
“你说吉普生吗。”琴酒瞥了一眼正在保时捷356A旁边走来走去似乎在认真检查的黑泽银,压低了帽子,直起身子走到一边,“他暂时没说话,不过我若是动手他一定会阻止就是了。”
“那你还——”
“我要的只是他现在的平静。”琴酒的脸上浮现出冷酷,“在动手那一刻,我还巴不得他阻止。”
贝尔摩德一怔:“你……”
“行了,就这样,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够了。”琴酒说完这句话就挂掉了电话。
但在挂掉电话的那个时间段,琴酒和贝尔摩德都不由得盯着自己手里的手机看了一会儿,然后一个抬头看天,一个转头看窗外。
雪还在下。
如同十五年前。
“我叫琴酒。”
“雪莉,恭喜你,获得了新的代号。/黑泽银,记住了,这是你的真正名字。”
“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监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