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黑泽银,“什么事?”就知道琴酒不可能这么好心帮忙。
“暂时伪装成伏特加。”
“哈?”黑泽银睁大眼睛,“让我伪装成伏特加?那位大叔出了什么事情吗?话说回来……一直跟你寸步不离的他这会儿好像也没在这呢……”
“他家里出了点事。”
“他有家?”黑泽银顿时一脸惊悚。
“你那是什么鬼表情。”琴酒一皱眉,“谁规定组织成员一定没有家?而且伏特加是我的搭档,你身为情报组的前组长连他都没调查清楚,你这是什么蠢情报搜集能力?”
“首先我声明我绝不去调查自己的亲朋好友,其次我想说……”黑泽银咳嗽了一声,一本正经开口,“我只是很惊讶你会和有家室的伏特加做搭档。”
“……”琴酒忽然很好奇在黑泽银心目中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好了不跟你扯了。”黑泽银无视琴酒脸上写着的“明明刚才是你开始扯”的字,咳嗽了一声继续开口,“刚才讲到伏特加请假回家了吧,怎么,你不习惯,所以还要我帮忙扮成伏特加陪你做任务?”
“不,组织不允假,尤其是他要回去忙至少三天,而任务后天就要开始的情况下。”琴酒淡淡说道,“不过我允了,让他先回去,你来负责假扮他……你那又是什么表情?”
“没想到我们的琴酒大人还是一个那么关心下属的人啊……”黑泽银的表情很惊奇,就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不久这表情又演变为了揶揄,“果然你和伏特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好痛。”
黑泽银揉着头郁闷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琴酒:“你体能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啊……”
“少废话了。”琴酒冷冷扔出话来,“后天我来找你,报告准备好,人也准备好,没准备好的话我送你去血库!”
“……嗨!”黑泽银正经八百地对琴酒敬了一个礼。
琴酒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只是手按在门把上的时候,琴酒侧头去看了一眼黑泽银。
“早点出院,这里不安全。”
黑泽银微微一怔,然后脸上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谢了。”
他的左手按在刚才琴酒第一发子弹射中的位置,子弹可谓是精准射穿了被褥中所藏匿的一个窃听器。
这窃听器是谁装的并不重要,黑泽银是发现了这东西,不过觉得它放着也无所谓,某人爱听就听,反正他在医院里发出的声音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琴酒就不一样了,至少他认为这个窃听器碍眼的很,一枪直接把它给爆了。
对琴酒的这个行为,黑泽银由衷感到高兴。
“只是怕你愚蠢泄露了组织机密罢了。”琴酒冷哼一声,加快了脚步离开。
推门而出时,他恰好和贝尔摩德擦肩而过,却是熟视无睹,径自走过,很快就消失在了夜晚空旷的走廊当中。
贝尔摩德瞥了一眼琴酒离去的方向,唇角微微上扬,然后跨步迈入了房门:“哟……看来你俩聊得很开心嘛……”
“虽然这话没错……不过你是从他的哪里看出来的开心啊,他一天到尾都是那种死面瘫表情。”
“A-secret-makes-a-woman-woman。”
黑泽银无奈摇了摇头,没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而是看着笑意盈盈朝她走来的贝尔摩德,顺口问了一句:“你刚才在门外没偷听吧?”
“我可是生气了哟,竟然怀疑我。”贝尔摩德伸出手一点黑泽银的额心,脸上似有不满。
“好好好,我的错。”虽然知道贝尔摩德极有可能是假生气,但黑泽银还是不由得放柔了声音,很自觉地道歉。
“这才对……”贝尔摩德满意地点了点头,之后便是道,“琴酒跟你说了伏特加的事情吗?”
“……你不是没偷听吗?”
“谁告诉你这是我偷听的?我刚开始就知道好不好,你别想当然啊。”贝尔摩德一脸无语。
“呃。”黑泽银举手,“我的错,我的错。”
“以后长点心,别这么大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贝尔摩德揉了揉黑泽银的脑袋,“还有……琴酒刚才应该就跟你说了要求,没跟你说具体要做什么任务吧?”
“他一字未提。”
“我就知道。”贝尔摩德按住额头,“虽然这任务很简单,但他这样一句也不跟你说也太不负责任了……小银,注意点,后天的时候有一场葬礼,皮斯科和我都会参加,负责暗杀一个即将被警方调查的议员吞口重彦,你……”
不同于琴酒,贝尔摩德可谓是非常细致地把任务的目的、过程全都给黑泽银描述了一遍。
黑泽银默默将贝尔摩德述说的要点记在心里。
“我懂了。”贝尔摩德最后一句话安定下来的时候,黑泽银点头,“谢了啊,贝尔摩德。”
虽然他最终都会知道任务情况,但是贝尔摩德提前跟他这么详细陈述,对他总是有利的。
“跟我客气什么。”贝尔摩德浅浅一笑,然后把被褥和枕头抱起来放到沙发上,“好了,这被褥和枕头,我一会儿派人来换,在医院里出现留有弹孔的东西总是不太好……你好好休息,注意身体。”
“当然。”黑泽银抿唇,“晚安。”
“晚安。”贝尔摩德冲着黑泽银点了点头,然后走出走廊,并且关上了门。
关上门的那一刻,她似乎有所感觉,向着隔壁的房间张望了一眼,但什么也没有发现。
她微微蹙眉,但很快细眉就舒展开来,保持着惯有的笑意,向着琴酒离开的方向踏步前进。
走廊里恢复了静悄悄的状态。
黑泽银隔壁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一条缝隙。
有一双冰蓝色的眼睛,在门缝的阴影里闪现,如同蓝宝石一样,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