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都快哑了?”
“喝了太多咖啡一夜没睡。”倭文静趴着。
“哦?”
“你也知道吧,就是……浅间公司的连续杀人案件……凶手被揪出来了,是近江……”
“所以?你难道为此哭了一夜?”
“瞎想什么呢,我才没你想得那么矫情。”倭文静不满了,“他犯下这些罪行也是情有可原,我都能理解,我唯一恨铁不成钢的只有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他不把复仇的事情告诉我,否则的话我甚至会动用组织的势力杀了那些人渣。”
“第二件事是他不相信九州甚至对九州动手……虽然当初九州的模样的确欠揍,欠揍到我都恨不得打他杀他……”
倭文静说完不由得捏紧了拳头,但是看着床边依然昏迷不醒的人,叹了口气,把拳头放下来:“但是他的所作所为也是想让我们误会他,好方便他暗地里帮助近江报仇……难以想象他仅凭一人之力就把菊地那伙人给一锅端了……”
“那时候他没死,现在却变成这样……还是因为近江……”
她心好痛。
自己的两个学生的命运怎么就都这么惨呢?
倭文静再叹了一口气。
“嗯。”黑泽银含糊应了一声之后,就问道,“那九州现在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昏着呢,手术很成功,但醒不过来,我在这守了一夜他也没什么动静……近江本来是准备留下来,但他的身份不能在这里出现太久,只能提早回去了。”
“我看他是心里抗拒吧。”黑泽银一语中的,“在被近江攻击前知道了攻击他的人是近江,觉得近江既然这么恨他他就永远也别醒过来好了。这是心里的问题啊。”
“医生也是这么说的……”倭文静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但是近江知错趴他耳边拼命跟他道歉悔改他也眼皮子一动不动……糟心了,我怕他一辈子也醒不过来,那样子……”
“你跟我说也没用啊。”黑泽银的声音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我也帮不了他。”
他之前翻墙去医院的时候正好撞见了目暮他们从医院里出来,好奇心盛回去返回医院找到了九州的病房,还窝在窗户上看了不短的时间,所以他清楚九州能不能醒来只能靠他自己。
“……我知道,所以我不是为了这件事情找你。”
“那……”
“我答应浅间公司要做裁判之一,但我现在走不开,今天要去商量事宜,你代替我去吧。”
“……哈?”黑泽银拿着牙刷的手一顿,“浅间公司疯了?他们那边的命案才刚刚结束,还若无其事商量比赛的事情?他们就不管管他们公司内部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浅间公司董事长的德行。”倭文静一脸无奈,“那个萝莉控的正太只管游戏其他的才不会去管,我看他还巴不得自己公司倒闭这样子他就可以孑然一身专心研究自己的游戏了。”
“……他是我见过最不靠谱的领导了。”黑泽银把口里的白沫吐出来,又往嘴里灌了一口水。
“废话少说了,你究竟去不去?”
“可以。你要我扮成谁过去?”
“随便了,到的时候告诉他们你是我派去的就行,地址在XXX。”
“OK。”黑泽银应了一声,“那就这样,我挂电话了,你也注意点身体,早点睡觉。”
“嗯,我会去睡的,刚才七都这孩子也已经过来了,有他在,我也放心。”倭文静说的七都可能是尾崎一家中唯一对九州宏作真心相待的他的妹妹了。
黑泽银点了点头,挂了电话。
他咕噜咕噜灌水又吐水了一次,把口里的泡沫清洁干净,正准备抄起放好水的盆中的毛巾洗把脸,但是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又不安分了。
电话铃声响起。
黑泽银一手按下接听键,一手却是抓起毛巾往自己的脸上盖去,同时发出了懒洋洋的一声:“还有什么事?”
“什么还有什么事?”
“哦,是你,木村十六。”黑泽银的语气很是平静,平静到那一边的曼茜恨不得把自己正在享用的蛋糕啪他一脸。
“黑泽银,你倒是悠闲啊。”
“不敢当。我姐姐在你那里过得可安好?”
“哼,你觉得可能吗?”曼茜的语气阴冷,“我可是把她折磨得只剩一口气呢,哎哟,你倒是不知道我让那些臭男人骑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叫得有多惨……”
“你在撒谎。”黑泽银的语气都没有变一下,“说谎者因为要说更多的话来圆自己说的谎,就会说更多的话来解释,我只问你她过的安不安好你就废话一大堆,你满足了说谎者的条件。”
曼茜:“……”
“你不敢动我姐姐的,对吧。”黑泽银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脸,镜中倒映着的他的面孔淡定非常,“在我姐姐身上发现我安装的炸弹时,你是什么感想。”
“……”曼茜顿时咬牙切齿,“你虽然废物,但在保护人的身上还真有一手。”
她看向自己的蛋糕旁边的一张纸。
这玩意儿就塞在了宫野明美身上,是安装在她身上的炸弹的说明书。
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对她来说无一不带着黑泽银的嘲讽,让她恨不得分分钟把黑泽银剁成粉碎。
“廖赞。”偏偏黑泽银的话清风云淡,让她更是火冒三丈。
“哼,你别得意,虽然我们暂时不能动她,但她终究是在我们手上。我们杀不了她,但可以饿死她。”
“我知道。”
“想要把她要回去吗?”
“求之不得。”
“来这个地点吧。”曼茜吐出一个地名,“我们之间需要分出真正的胜负,在中午十二点以前。”
“洗干净了等我。”黑泽银把毛巾丢回去,“不然搬运一具臭尸离开对我很不利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