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这陨石还真碰不得,那我们赶紧走吧,这么个鬼东西,绝对没有奸细。”通讯员说道。
那个浓眉大眼的战士脸色不知怎么的,没有了一丝血色,表情也很难看,正捂着胸口,有气无力地靠在一棵松树上。
通讯员看到了,便问道:“大铁牛,你他娘的才走了这么一点山路,就累成这样了?要是在前线里,你绝对会被打成肉酱。”
大铁牛有气无力地说:“报告!我、我胸口疼。”
通讯员再看向另外一个战士,用命令的口吻说道:“土炮,你背着他走,我们马上转移!”
土炮昂首挺胸,敬礼,抽动着喉咙,还没喊出话来,突然就像一根木头一样往后倒地,倒地的时候,那军礼还是那么标准,身躯还是那么威武。
“不好!鸡鬼附身了!”大叔惊叫着,本能地扑向土炮,狠狠地掐着对方的人中穴。
韩婧和通讯员互相对视,还没有回过神来,眼底都是恐惧的光。只见大铁牛不声不响地瘫坐在地上,眼睛翻白。
“同志!”我猛地扑向大铁牛。在抓到他胳膊的瞬间,发现烫得吓人,情况非常严重。
韩婧叫道:“快!快让他们平躺着,抬起头部。”说着,她卸下背包,麻利地打开了急救箱。
急救箱里,主要是救治伤员所用,除了绷带,就是消毒的碘酒和一些止痛药,连氧气袋都没有,在这荒郊野外的,遇到发高烧的患者,还真是急死人了。
想到被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杀人光线照射之后,当今科学技术尚未找到有效的治疗办法,说白了就是无药可救,我的心跳速度突然间就加快了几倍。
刚才还好好的两个战士,而且还是肩并肩,出生入死的战友,突然间就不省人事,换了谁,谁都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我目光呆滞地看着大铁牛,仿佛整个世界都沉默了下来,满脑子都是恐惧,不知道接下来应该为他做些什么。
韩婧对大铁牛又是心肺复苏术又是掐着人中,却不见他醒过来,突然咆哮道:“通讯员,给我接指挥所。”
通讯员闻声就站了起来,背着话务机奔向远处,声嘶力竭地呼叫着,越走越远,但一直都没能接通指挥所。
大叔猛掐着土炮的人中穴,也没见他醒过来,神情怪异地站了起来,挽起袖子,往巴掌里吐了两口唾沫,摩拳擦掌,紧接着,他抽出腰间的皮带,翻起土炮的背,恶狠狠地抽打着。
啪啪啪的抽打声在密林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我感觉连我身上的骨头都被打碎了,比被冲锋枪打成马蜂窝还可怕。大叔这是不是疯了?想到这里,我突然推开他。
“你他娘的疯了吗?他死了!收起你那迷信思想!别再打了。”我咆哮着。
大叔也是急得红了眼,骂道:“你懂个啥?我这是刮痧!让开!”
我们正僵持着,韩婧却过来将我拉开,说道:“吴强,你让开,这是一种急救手段。”
我见过中医刮痧,那是一种通过挤压或者摩擦局部皮肤,使皮肤出现紫色瘀痕,从而达到活血化瘀的疗法。但没见过像大叔这样刮痧的,这哪里是刮痧,分明就是在毒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