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说这些没用,拿出证据他总会承认。”林承瑜皱眉看了薛衣人一眼,然后看向薛笑人,他是对他们相同的经历而感到同病相怜,不过这小子差点在白桦林要了他的命,所以没什么好感度,顶多是某种遗憾上想要得到弥补。
楚留香也站起身来,淡淡道:“你一手建立的组织,只要有人出钱,你们谁都可以杀,造成杀伐无数,在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权势已经到了这个程度……现在却依旧如胆小鬼一般不敢承认吗?也罢,就算你哪天不择手段统一了武林,也依旧是只敢在薛家庄装疯卖傻的薛宝宝!”
香帅的口才永远都是那么吊!
薛笑人被他说的脸上五颜六色,差点咬碎一口牙,狠狠的瞪着楚留香,才嘶哑带着狠辣,道:“我真不该留手,早点杀了你们!”
薛衣人长身站起,怒道:“竖子,你给我闭嘴!”
薛笑人被他这一喊弄得本就满头大汗,再加上薛衣人刚才和林承瑜与楚留香两人过招,身负重伤,怒极之下,嘴角竟然溢出血来。
“大哥!你——”薛笑人目呲欲裂,还以为是他们下次毒手,勃然大怒之下,也顾不得从小对薛衣人的畏惧之心,拿出一直藏在衣衫内的利剑,便嗖嗖朝林承瑜和楚留香扫去。
他这一出手,姬冰雁和金三爷同时站起,双掌一挥,拍散了一桌的酒席,他们两人也是久经沙场,想要对付薛笑人还是绰绰有余的。林承瑜见状,微微后退,脱离战圈,看向原随云,后者微微仰头,虽然看不见,但表情表示他正在用心的捕捉几人的招式动作。
“想出手就出手吧。”林承瑜道。
原随云也听到了,他迟疑了一下,却是摇头,道:“他们四人不过百招就能拿下他了。”毕竟不是石观音或水母阴姬一流,又有薛衣人让薛笑人失了心境,已然是任宰的羔羊。
事情也果然这样发展,薛衣人稳定了伤势后,就拿剑去对付薛笑人,薛笑人手忙脚乱,最终剑被楚留香眼疾手快的击飞出去,也杜绝了薛笑人自杀谢罪的念头,他认识的这种不把生死放在心上的人好像一直很多,已经有些阴影了。
大势已定,林承瑜凝视着薛笑人,像是凝视着未来的原随云,恳切道:“山间险路只能有你一个人独行,康庄大道却有你兄长陪同,我问你,你想不想要重来过的机会……”
很多年后,原随云回想起这句话,只是落寞惨笑,人家的康庄大道有兄长同行,可他却被丢下一人,究竟是他罪孽深重,还是这世间尽负于他?
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就好像有人信仰转世轮回,有人却相信人定胜天一样,三千世界,各有各的悲欢喜怒。
薛笑人被他们联手强势镇压了,他没有了继续逆反的机会,在江南金三爷的地盘,又有薛衣人紧紧盯着,他接下来的几十年人生或许会过得更满足,不过在被薛衣人跟拴在裤腰带上的人生相比,薛笑人大概还是更怀念无法无天的生活,但是这个世界最让人割舍不下的便是亲情,彼之□□,吾之蜜糖,薛衣人和薛笑人总会明白这个道理。
离开薛家庄的时候,林承瑜又看到了薛斌和一个长相秀美的少女混在一起,他能猜到这个少女就是想要为姐姐报仇的石绣云,可是她的姐姐本就是正常病重而死,这笔账算在薛斌头上,也只能怪他平日里太风流了些。
但毕竟薛家庄的事情刚刚平复下来,林承瑜有些不忍心让薛衣人遭受丧子之痛,便拦下了薛斌,要他送他们一行人回掷杯山庄。
薛斌很是不情愿,他本来都跟石绣云决定好今日去后山鬼混的。
楚留香看了眼目带恨意的石绣云,聪明的他很快明白了林承瑜的用意,也笑了笑,拉着薛斌,道:“你父亲叫你送我们回去的,平日里薛家庄与掷杯山庄从不来往,这次倒是个例外……说不定可以消除两家的怨恨。”
掷杯山庄左明珠。
薛斌眼睛微亮,他虽花心了些,但对左明珠是真心实意,闻言忙不迭的答应了下来。
林承瑜摸了摸鼻子,希望左明珠看到情郎后就不会再纠缠他了,回头道:“随云,跟上我。”
他们回到了掷杯山庄,左二爷看到薛斌也是一惊,楚留香这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左二爷平生最好打抱不平,对薛笑人颇有说辞,但却也对薛衣人生出了一种怜悯,想到这月的决斗之约,薛衣人现在的状态绝对是落井下石,他又抹不开脸去开口取消,便频频打量着薛斌,思索着怎么传达这个意思。
没料想,薛斌和左明珠倒是因此狂喜,见两家恩怨有所松动,对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定了定心,至少移情别恋短时间内不会再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