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云南苗疆

存的技巧也不足为奇。

    望山跑死马，在吃过饭后，万俟央指了指对面的一座山，说他要找的那个人就在里面的寨子里。

    一路上风光美得醉人，不过他们却无心观看，两人依然也是走了两个多小时才来到苗寨，此时的天已经微微泛黑了。

    这个苗寨名叫邑沙，在十万大山深处，可见是传承已久了，透露着一股苍凉和神秘的味道。

    万俟央显然认识里面的人，说了几句话，带着李寻来到一间高脚楼里，一位名叫阿彪的男子招待了他们，并将他们安顿下来，让妻子和女儿去做饭。

    李寻在木头地板上放下行李，用山里的泉水洗了洗澡，顿时感到一种神清气爽，浑身都软酥酥的。

    出去打听消息的万俟央也回来了，对着李寻耸了耸肩，说道：“寨里的人说孙逢武前几天进山了，一直没回来。”

    李寻心里又是一片苦涩，好不容易又有了线索并找到这里，没想到孙逢武这个人再一次地失踪了，若真的找到他，李寻真恨不得揍他一顿。

    吃饭时，李寻竟然又看到了车上那名年轻人，只不过另一个却是没有在这里，这时他才看清楚了这个年轻人的模样，他恍然发觉，这人，和万俟央一样，他都在那趟航班里面见过，就是另外三个临危不乱，与劫匪动手的三人之一。

    年轻人也是十分惊讶，不过很快笑了笑，向李寻打了声招呼：“你好，又见面了，我叫秦沐。”

    两人手握了握，李寻也笑着说道：“你好，我叫李寻。”

    之后也和万俟央互相介绍了一番，几人也算认识了。

    饭桌上，秦沐提到他这次前来是为了给朋友治病，听说这里的巫蛊之术厉害，便来到这里。

    李寻恍然，怪不得他看这里的人和外面苗寨的苗人有些不同之处，原来这里的都是养蛊之人。

    放蛊是我国古代遗传下来的神秘巫术在湖南湘西曾经闹得非常厉害，谈蛊色变。文人学士交相传述，笔之翰籍，也俨然以为有其事；一部分的医药家，也记下一些治蛊之法。

    相传惯于放毒和使蛊之人一般留有长指甲，以作弹毒放蛊时的掩护。李寻在这里看见的每一个苗人出来幼童，其他或多或少都会留有长指甲，不过这也不能作为判断，在听到秦沐的说法后李寻才肯定下来，也愈发觉得这苗寨不简单。

    吃完饭，秦沐向李寻他们说了声，便回到房间，万俟央向李寻招了招手，说道：“别想了，我有八成把握能找到他，这里的星星很好看，可以去屋顶散散心哦！”万俟央看李寻总是愁眉不展，知道这件事给了他很大压力，便拉着他来到屋顶，希望能疏散下李寻那郁闷的心情。

    屋顶上，李寻和万俟央并排坐着，上边是高高的苍穹，明净如洗，那高不可测的天空上并无其他纤尘，深邃无垠的，仿佛亘古未变。唯有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在散发着它们那温和的光芒，欲图照亮整个大地。

    李寻与万俟央仰着头，望着无垠夜空，那美丽星河深深倒映在他们的眼睛上，李寻忽地想起小说里的一首诗：青山千古如斯，皓月万古不老。此情此景也颇为符合。

    “好美！”李寻赞叹道，这种没有任何污染的天空，仅能在很少地方看到了。

    万俟央笑着对李寻说：“是不是心情好多了，以前我心情不好也经常抬头仰望天空，的确会开心很多。”

    “恩。”李寻赞同地点点头。

    两人又在这里看了一段时间，没有任何话语，感受着这唯美的夜色，终于万俟央打破了沉寂。

    “走了，明天我带你去看日出，漂亮得很。”

    李寻跟着万俟央走回高脚楼内，在睡梦中期待着明天。

    ***

    清晨黎明尚未破晓，两人爬到附近的一座小山上，参天古树在这里深深扎根，生长了数千年，森林依旧在黑夜中沉睡，只是树叶湿漉漉的，沾染了黎明前的雾气。

    都说黎明前的时间是最黑暗的，他们在静谧中不知站了多久，一刹那，仿佛翻手之间，黑夜变成白天，千万道金光破开黑暗，射入森林，百鸟在初晨中翘首倚望，在晨曦中飞起，散入天际。

    山中依然白雾茫茫，却依然无法阻挡阳光的到来，朝露从叶尖滴落，在地上水迹泛起涟漪，自然的景色是鬼斧神工，李寻不由得为此景所动容，就连已经看过一次的万俟央也再一次地被震撼了。

    “怎么样？”万俟央问道。

    “无法形容的美。”李寻赞道。

    “走吧，日出看完了，也该干正事了。”

    李寻瞪了万俟央一眼，这么美好的时光便被他打破了，不过也知道正事拖沓不得，急急忙地便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