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啊?怎么在这跪着?看着穿戴像是万岁爷后宫里的。”
司书努努嘴,不屑的抬抬头:“主子,那是司琴司答应。”
“嘿,她还有脸来看咱们主子?啧。”喜翠啐了她一口。
苏宁恍然大悟:“原来是司答应,她不是跟着李贵人一起住呢吗?怎么到这儿跪着来了?”
司琴听到苏宁说话,抬起泪流满面的脸,磕着头:“主子,主子娘娘,奴才错了,奴才不该背主,奴才知道错了,主子娘娘原谅奴才吧。娘娘最是心善的人,就饶了奴才吧。”
苏宁疑惑的看着头都磕出鲜血的人,司琴一抬起头,苏宁不禁一呆。原来司琴在永寿宫做宫女的时候,不说绝色倾城,那也算是个小小的清秀佳人了。可不过短短的几年,竟然脸色蜡黄,眼角都有了皱纹,一点也不像个二十多岁的女子。
“娘娘不知道,这司答应啊,自从成了答应,万岁爷可是一次也没召见她。后悔了呗,在别的宫里做答应,还不如跟在娘娘身边吃得好,穿得好,又有例钱。这内务府什么时候敢短了我们永寿宫的月例?可是这别的宫就不好说了。”
苏宁默然了几句:“这个现象可不是个好现象。我吩咐过不管是哪个宫,只要是有名分的主子,月例都是要按时送的,内务府的高金翔是不要脑袋了吗?”
喜翠赶紧解释着:“娘娘别气。有娘娘管着,内务府哪里敢阳奉阴违呢?不过是娘娘对奴才们好,额外的赏赐一大堆,绸缎首饰娘娘从来都不吝啬的。可是一个小小答应份例就是这么多的,她有不得宠,不像密贵人做答应的时候有万岁爷和娘娘的照拂,过的自然艰难。现在到想起娘娘的好来了,怎么不想想背主上位,主子您是什么心情呢?养着她还不如养一条狗呢。”
苏宁顿时觉得没趣:“既然不是因为内务府的份例短了,我们回去吧。晚些时候老四媳妇儿还来呢。”
“是呢,在这看着这个,平白闹心。”
苏宁刚走了几步,脚就被抱住。没等苏宁反应过来,喜翠怒吼一声:“来人,什么狗奴才,敢冒犯我们娘娘?”说完,飞起一脚,踢在司琴的胸口上。
“喜翠儿!”苏宁有些恼怒了:“她再不是,也是上了玉碟儿的答应。你身为我身边的姑姑,怎么能如此行事?不成了我永寿宫欺负人了?”
喜翠面色一紧,急忙跪下道:“主子恕罪,奴才也是太紧张了些,怕她对主子不利。”
苏宁的脸色缓和了一下:“行了你起来吧,叫个太医给司答应看看,看看身子踢坏了没?”
“娘娘,主子娘娘,求娘娘宽恕奴才吧。奴才知道错了,奴才只愿意回永寿宫侍候娘娘。奴才再也不敢有二心了。”
司琴又爬回了苏宁的脚下,不断的磕着头。
苏宁慈和的笑了一下,拉起司琴的手,让她站起身来:“司答应这说的什么话呢?不过本宫记得司答应没有本宫的手谕是不能出景福宫的吧?这李贵人到底是个管不住事儿的。来人,把司答应送回去。”
说完便专心离去。
司琴绝望的看着苏宁:“娘娘还是不愿意原谅奴才吗?”
苏宁转过身子,看着司琴,笑的无比柔和,轻声道:“本宫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你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念着你服侍我一场,封你个答应做做,算是了了你的心愿。不过司琴,你记住,只要本宫活着,你这辈子都只是个答应,这辈子也见不到万岁爷一面。这是你自己的报应!”
司琴瘫坐在地上,不敢置信的望着苏宁。不是的,这不是元和皇贵妃,那个永寿宫的佟氏最是心软和善的性子,甚至被谁欺负了也只是淡然一笑而已。那个皇贵妃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