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声,本以外是栾一鸣,回头一看,原来是何家雇的那个挺漂亮的雇工。
“你,也在这里?”曹喜才很惊讶。
“啊,忘了跟你介绍了,何忠恒是我姐夫。”
沈英的头发简单得宛了个髻,用网巾兜着。十月天气,夜里已经慢慢变凉,她披着衣服,露着大红的保暖内衣,而紧身的内衣将她本就几乎完美的身材呈现在了曹喜才面前。
沈英手里提着一个暖水瓶,放在了堂屋正中间,没有再向曹喜才面前走。因为,她怕再往前走,对方直勾勾得盯着自己的眼神会让自己头晕目眩,满脸绯红。
“只有半暖瓶了,要想喝的话,只能喝凉水了。”
“我不口渴。”
看着身形袅娜的少女,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气息,让从来没有什么恋爱经验的小小养鸡技术员的内心萌动了起来。
“咦,这里还一个暖水瓶,我说哥,这里面有水,还是热的呢。哈哈哈,不用担心没法洗脚了。哥你洗不洗脚?”
“给我留一半!”
曹喜才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然而让自己感到不安的原因却让自己迷惑。
“给你留一半就留一半啊,那么凶干什么?好香啊,哪里的香味?”
而这时候,回到了里屋的沈英,却用后背紧紧地靠着门,好像生怕那三个男人会忽然得闯进来似得。她隔壁的房间,另一个套间里屋,自己的外甥何聪早就睡熟了。
此时此刻,沈英的脑子很乱,她还从来没有在别的男人面前失态过。她是自信的,甚至有些自负的女人,她知道自己的美貌,她有足够的信心让自己喜欢的男人喜欢自己。
她的脑海里面,此时此刻全是他了。
而他的脑海里面,此时此刻也全是她了。
然而,两个一见钟情的男女中间,却又那么明显地隔着一道鸿沟。
沈英是农村姑娘,没有多少文化,初二上完就辍学回家干活了。而何聪虽然一年当中有一多半是在农村住的,然而他却又确确实实的是个城里人了,他还是个大学生。
相信,没有人看好这段还没有开始便注定结果的感情的。
这天晚上,沈英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嫁给了一个城里人,模样儿看不清楚,但是她一晚上高兴地都要笑出泪来了。
同样的,曹喜才也做了个梦,梦里他娶了个农村没有文化的女孩,而他的父母拿着刀子威胁他,说是有那个女孩就没有父母。他痛苦,痛哭,然而却又无能为力。
第二天醒来,一大早,曹喜才不敢再见沈英,急匆匆地叫着自己的同伴,到东岭山上跟何忠恒告别,回县城去了。
七八里路的路程,步行,对曹喜才他们来说,也是经常遇到的情况。
步行走到县城,来到公交汽车站,几个人坐上公共汽车,然后再过三个小时,他们就会来到农大公司自己的宿舍里面。洗个澡,吃顿自己喜欢的饭,然后好好的睡一觉,对他们来说是迫切希望的事情。
回去的路上,曹喜才的目光一直朝向那片连山,那座山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