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行人准备打道回京城。
陆遥带着怜苏,背着小行囊慢步朝等候在寺门口的几人走去。
“早。”
看起来垂头丧气,情绪不太高。
宋衍眉头微蹙,今日竟是连师父都不叫。
莫不是为昨日之事…
池生掀开车帘子,陆遥看都没没看旁边的宋衍一眼,便钻进了马车里。
“…”还无视我。
宋衍脸上表情僵在那,周身空气都带着一丝凉意。
池生转头问他,“公子,您是骑马还是坐马车?”
宋衍半句话不应,转身走向一旁的骏马,飞身上马,动作行云流水。
墨生瞥了一眼弟弟,摇摇头,这个弟弟,真是太不会看脸色了。
马车里,陆遥摊开药箱子,拿起一些瓶瓶罐罐,这个闻一闻,那个闻一闻。
怜苏莫名,姑娘从昨夜开始就一直如此。
“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检查药瓶子里药有没有损坏。”
怜苏见陆遥面色有些难看,想来又是有些受不住马车了。
“姑娘,先歇会吧,等回了王府再检查。”
陆遥摇头拒绝,她如果真是犯了心疾,那只怕是没救了,这坐马车尤其费时间,还是检查一下药。
查漏补缺,等回了京城,先去找刘子衿,把他医治好先。
其实也不是陆遥太小题大做,她娘亲就是犯了心疾,不到一年便去了。
陆遥心有余悸。
马车行驶到半路时,宋衍和墨生悄无声息和马车分道而行,马车里的陆遥怜苏,一无所知。
等到了定王府时,下了马车,陆遥才发现宋衍和墨生不见了。
“师父呢?”
“公子有事处理,进城便离开了。”
陆遥也没有深究,带着药箱子大步流星进了院子。
等到入夜时,她称自己累了想歇了,将灯灭了后,偷偷翻窗从后院门口离开了。
前几日出门时,她便留意了街上的一些店铺有没有刘子衿给她的令牌的图徽。
此时,便直接去到了一家典当铺子,那铺子恰好准备关门。
典当铺的店员见了她,笑道,“姑娘,小店已关门,还请明日再来吧。”
这时,典当铺里走出来一个衣着打扮都好些的中年男子。
陆遥猜测,这大概就是这典当铺的掌柜了。
“不如请掌柜的先瞧瞧我这块东西能值多少银子?”
说着,陆遥从怀中掏出那块玄铁令牌递给了他。
那掌柜的瞥了一眼她手中的令牌,面色微愣,转而恢复如常,他伸手将那令牌接了过来。
掂了掂重量和质感,又打量了一番陆遥。
过了一会,掌柜客气道,“姑娘这东西倒是值几个银子,不如入小店商谈价钱?”
“好。”
陆遥抬步往店里走。
旁边的店员陷入疑惑,掌柜的之前不是只要说过了时辰,谁来都不做生意吗?
进了铺子里的里间,掌柜的当即拱手行礼,“属下见过小姐。”
陆遥猜测,这应该并不是刘子衿名下的商铺。
“掌柜的多礼了。”
“小姐这么晚了,是有什么要紧事?”
陆遥轻点头,“这两日我要哥哥医治,但我进不去侍郎府,需得请掌柜的帮忙安排一下。”
掌柜的一听,面上一喜,“小姐要为少爷医治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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