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犯规的哀酱

在房间里的话，怎么会有这么一处地方透出光来。”

    堂十浩蹑手蹑脚在右手边的墙体边趴下，侧耳贴在墙壁上。

    “砰！”

    一声棍棒的闷响，一声不易察觉的倒地声，随后没过几秒钟，透过墙体底部缝隙的光源消失。

    灰原哀趴到十浩身边，小声问：“怎么了？”

    “隔壁应该还有个暗间，而且......可能还有人。”十浩皱起眉头说。

    “呼~~呼~~”

    突然，一阵急促的呼吸声从缝隙中传来。

    灰原还想说些什么，十浩连忙伸手捂住了灰原的小嘴儿，并且做出嘘声的姿势。

    灰原大概懂了只隔了薄薄一层墙的对面暗阁里的人大概有感受到自己这头的异样。

    十浩看着灰原还在照射的手表，想要去关掉，灰原连忙制止了十浩，拨开了十浩捂住自己嘴儿的手，用嘴型说道：你这样不是提醒那个人隔间有我们吗？

    果不其然，墙体底部的光源再次亮起，似乎是在试探这边的情形。

    灰原哀和堂十浩就差搂在一起，此刻都是全神贯注地不发出任何一点动静。

    良久，呼吸声才渐渐消去，那倒光源再次消失。

    一阵稀疏蹒跚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呼......”十浩这才松了口气。

    随后在稍作调整之后，两人又继续作死般往楼梯的最底部，小心地垫脚前进。

    轻声轻脚着大概走了一分钟的楼梯，十浩和灰原也总算找到了暗阁的底部，这一头暗阁的空间并不非常大，满打满算也就一个小卧室的大小，只是看起来这里应该还有通往另外的暗阁地下室的通道才对。

    灰原哀仔细地用灯光照亮四周的布施，堂十浩很快看见一处老旧、满是积尘的木桌，木桌上陈列了几分老旧的文件、书籍，有一丝不苟摆正位置放在一旁的钢笔。

    “看起来像是秘密建造的办公室，”灰原哀自顾自说着，“就这里的装饰、建筑风格，大概是二战刚结束的时候就有了这块地方，中间大致也翻修过几次。”

    十浩和灰原一起走到书桌前，十浩伸手拍去大概文件书籍上已经积攒了半公分厚的灰尘。

    又是那个帝王计划的双三角标志。

    “帝王计划......”堂十浩轻轻地说。

    灰原哀看着十浩，问：“你怎么知道这是什么标志？”

    “虽然我不知道我为啥知道，但是......”堂十浩伸手指着文件封面上，最左侧一竖印有“帝王计划”字样的方框，“我认得出这几个日文怎么念。”

    “我也看见了......”灰原哀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掩饰起了自己的尴尬。

    翻开了文档，第一面细碎地贴满了大大小小的黑白照片，看来确实是十分古老的文件了。

    这些照片，全是一些与其背景相比身躯极其庞大的不明生物。

    十浩的各个记忆碎片自然是将大部分的名字和这些巨兽一一对应上，而且这第一页这些零碎的巨兽大都是帝王计划最早一批发现的，金刚、骷髅蜥蜴、哥斯拉、火焰拉顿等等......

    实在太多，光靠记忆碎片很难一鼓作气把所有巨兽的名字一一认出。

    “还是很奇怪那些黑衣人为什么会和帝王计划这种庞大的项目扯上关系。”堂十浩表示他真的想不通为什么灰原会在黑衣组织的机密文件档案封面看到帝王计划的标志。

    “大概是因为生物武器吧......”灰原哀解释道。

    “生物武器？”堂十浩觉得黑衣组织不就是搞些药物然后玩渗透经济政治这几个手段的吗，啥时候开始兼职研发生物武器这种副业了？

    对了，追杀灰原哀才是副业，研发生物武器还得往后排排。

    “呵......”灰原哀嘲讽地一笑，说，“这大概就是所谓，科技的发展最终会毁掉这些愚蠢的人类，不管是智能ai系统，还是生物武器、核武器，人类永远都只是在为自己的灭亡埋下伏笔和雷区罢了。”

    “你又开始了？”堂十浩很无奈灰原哀那难以纠正的悲哀世界观。

    “难道不是吗？最好的重生，就是从灭绝开始的。”灰原哀反问。

    “真是的，你多大一女生啊？整天老想着这些事情干什么？”堂十浩头疼地说，“明明有机会可以去拥有很幸福的生活的，干嘛老钻牛角尖去想这些我们明明可以不去关心的事？”

    灰原哀一边翻阅着文档的内容，一边说：“当有这一天降临的时候，你会后悔和我说的这些话，我不是喜欢抬杠不是喜欢悲哀，但这些都是这个社会这个世界存在的问题不是吗？你现在不关心，只是因为灾难从来没降临在你头上过，当这一天到来，你想起你自己曾经高举双手事不关己的做法，你又怎么让别人来保护你呢？”

    灰原哀粗粗扫了一遍文件的内容，便将其合上，继续说：“当然我也不是那种大义凛然的什么正义之士，毕竟我自己的身份都不干净，也没有救世的那种中二情怀。但是你心里至少要有这个概念吧？这些人迟早会在自己手里面灭绝。”

    堂十浩认真听着，觉得有几分道理。

    “但愿你不要说如果这一天早点到来，你就可以和那些黑衣人一起平等地毁灭在这片土地上这样子的话。”堂十浩还是说道。

    “这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我还没有丧到那种无可救药的地步，就目前来说，我还是只是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女生啊~~~”灰原哀突然转头看向堂十浩说。

    十浩的小心脏没骨气地跳了俩趟来回。

    哀酱卖萌是犯规行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