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剧烈的痛处让我痛得整个人弓起来,我一边用力一边敞开嗓子鬼哭狼嚎,母后抓住时机拿着剪刀冲过来对着我的下面就是一剪子。
一种极致的撕裂痛楚过后,我暂时感觉到了舒适,然而不等我休息,稳婆和母后又一同在我耳边大喊:“凤阳,别泄气,还有,还有……”
这一瞬间我也不知道哪来的气力,牙齿狠狠的咬住唇瓣,几乎将唇瓣咬烂了,但我没有哼一声,只管憋足了力气拼命的用力。
三次相似的情况过后,我终于彻底的舒坦了。
仰头陷入温软的被褥里,我觉得眼皮好沉好沉,馄饨中似乎有谁在喊我,然而我已经没力气去听了,我只想闭上眼睛,好好的、好好的睡一觉。
再之后我就没了意识。
——
稳婆看着被染红的床单,吓得惊慌失色:“不好了不好了,公主血崩了!”
哇哇哭泣的孩子也唤不回薄展怀的思绪,他盯着床上一脸安详却没有人气的破败身子,双手双脚抖做一团。
下人们争相奔走,叫大夫的、拿止血药品的、被吓得尖叫的,乱成了一锅粥。
可是不管外界如何的吵,躺在床上的人儿和跪在床边的高大身躯,始终都不曾被惊动一下。
直到大夫说了什么,熙后才一脚踢在薄展怀的小腿上。
“薄展怀,凤阳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给我陪葬!”
薄展怀面无表情的嘴角露出一个惨白的笑:“娘,你现在就杀了我吧!”
“别叫我娘,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熙后怒道。
满屋子人,没有一个听出这两人称呼上的怪异。
紧接着是大夫的呼喊:“没救了,没救了,公主失血过多,回天乏力了!”
这大夫虽然是茵尘的帮凶没错,但到底医术不错,茵尘已经败了,他为了保命只有使出浑身解数救人。
薄展怀冲过去对着大夫就是一阵暴打:“你再乱喊,本驸马杀了你!你不是自称天下第一,包治百病吗,你救不好,本驸马将你千刀万剐!”
“驸马爷啊,您就饶了我吧!”大夫鬼喊鬼叫。
熙后走过去,原意是想劝薄展怀冷静一点,但她不知道猛然想到了什么,忽然跟薄展怀一样,一把就抓住了大夫的袖子:“失血过多……我知道……我知道一个办法可以救活凤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