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乡情怯,形容的就是我现在的心情。
自从嫁给薄展怀后,我就很少见到乐辰,想着他被薄展怀逼入绝境的模样,我心如刀绞。
暖冬上来扶我,我在她的搀扶下跌跌撞撞走向那光明。尽管它不亮,奈何我在黑暗中呆得太久,微光也成了曙光。
随着距离的缩短,我慢慢看清光团中有两个影子,一个修长一个瘦削,修长的那个举着火把面朝我们,正是聂云修无疑。
至于瘦削的那个,我眼睛一酸猛的扑过去抱住他的腰:“哥!”喊完哇一声就哭出来,埋在他单薄的脊背上泣不成声。
“瑾儿……”乐辰也有些失控。过了一会儿他才转过身来,稍稍将我推开一些,冰凉的手指替我擦眼泪:“别哭了,一切都过去了。”
我冲入他怀里:“哥,是妹妹对不住你!妹妹引狼入室,害了父皇害了你,妹妹……”
“别这么说,这不是你的错。”乐辰打断我的话,像小时候一样轻拍着我的背安慰:“因果轮回,报应不爽,是我们乐家欠了他!”
我无措的抬起头来:“哥哥的意思是,父皇当真杀了他亲人?”
对于薄展怀的控诉,我一直都抱有怀疑,觉得父皇不可能是杀人不眨眼的怪物。
乐辰的眼神闪烁几下,避而不谈道:“事情的真相比较复杂,我们先出去,等安顿好了我再和你细说。”
聂云修也催促:“是啊,这密道里不安全,还是先出去再说。”
见他们都这样说,我就没有多问。
聂云修将暖冬身上的包袱接过去,两个人护着我和暖冬继续在密道里走了一会儿,才看到前方一扇厚重的石门挡住了去路。
聂云修向我摊开手:“公主,这石门的机关必须皇上的那块黑玉才能开动。”
我明了,赶紧从怀里摸出黑玉递给他。
原来父皇当年根本不是随意的打了这块玉,皇权如利刃,从来都是危险胜过安逸的,所以父皇才给了哥哥这样的附身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