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日子推迟了,难道是来了小日子吗?我来不及细想,腹部就传来撕扯的剧痛,仅仅一瞬我的额头就冷汗密布。
我抓着薄展怀的手,宛如抓着救命稻草:“薄展怀,救我!”
原来我一直很想死,临到要死了,却这么怕死啊!
我无比的鄙夷自己,薄展怀也同样鄙夷我,但他思索了片刻,还是让下人去请了太医。
把我关起来折磨没什么,弄死了可不好交代!
隔着纱帐,太医蹙眉细诊,忽然起身跪在薄展怀的脚边,大笑道:“好消息啊,好消息,公主这是喜脉啊!”
太医的话让薄展怀整个身子猛的一震。
喜脉?什么意思?
凤阳怀了他的孩子?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凤阳怎么能怀他的孩子?
谁都可以生下薄家的孩子,唯独凤阳不可以!他父亲是刽子手,杀了他全家还玷污了他母亲,如果让她生下这个孩子,日后他下了黄泉,要怎么面对下面的父亲和妹妹?
薄展怀暴戾的抓住太医的衣襟:“什么喜脉,你是不是不会看病?再乱说一句,立马宰了你!”
太医被丢在地上,薄展怀咬字如冰:“给本驸马重新诊!诊错了……本驸马要了你脑袋!”
我不知道薄展怀无缘无故发什么脾气,但这样的薄展怀确实把我吓得够呛。
好半响,太医重新跪到薄展怀脚下:“驸马……驸马赎罪!微臣……微臣学艺不精,不能诊出公主得了什么病!”
太医低头的一瞬间,我分明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和愧疚。
再一联想我的症状,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怀孕了!
我怀了薄展怀的孩子,可是他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