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林中,寂寞侯、夏侯祁,王侯交锋,愈演愈烈,拳掌交逢之间,一纳劲,却是十里风破,古木横摧。
而在两人交手之中,寂寞侯亦是沉心细思下一步动作,出招之间式式自制,留有两分余地,眼见对手轻忽自身,夏侯祁愈发盛怒,掌中绝式再出!
“秦王鞭石!”却见夏侯祁双掌横扫,浩荡真元旋成卷龙,四周顿成怒风之境,旋即轰然而下,正如王者鞭石,势不可挡!
眼见夏侯祁怒出极招,寂寞侯亦是不敢轻忽,起手,亦是昔日名招再现:“孤舟夜灯一掌剑!”
绝式出,九锡现,寂寞侯锋芒在手,两人极招交会,迫在瞬眼,生死分际,只在一剑一掌之间,就在刹那之际,气浪横扫四方,激荡四野,烟尘弥漫间,人迹、血迹已显。
目的已成!眼见目的达成,寂寞侯趁势抽退,身形腾挪间,林中已失踪迹,唯有,夏侯祁茫然对着一片尸骨,一时愕然。
眼见寂寞侯离开,夏侯祁亦是未起身追赶,视线转而投向了林中的尸体,一番探查之下,但闻林中,一声长啸怒喝:“好胆!”
而在另一边,天若边城之内,烈火焚城,百姓哭嚎奔走,就在城卫军大半调往灭火之时,忽见绿衣弓者,满身杀意,凛凛而至。
“挥弓争电烈,飞羽乱星光,柳空穿云碎,虚弦侧月张!”但见折柳心斋顿化悬壶不济入手,起弦引箭,便是杀意锁定,令人胆寒:“奉别尘仙山武君之令,夺得天若珍藏,四殿下,得罪了!”
“武君?”夏侯恪持剑在手,面对折柳心斋弓矢所指,双妹紧锁,神态却是泰然自若:“折柳心斋,汝可知道这算是谋逆之罪,你担不下,四无君担不下,靖安侯,也担不下!”
“武君便在天若荒漠之中,待完成一战后,便会赶到,此事,何须吾担下!”
天若荒漠?一战?听闻折柳心斋所言,夏侯恪顿时反应过来:“武君便是那沙漠中另一道魔元的来源?如此祸世之人,隐匿于别尘仙山之中,岂可容得!”
“容不容的下,便看之后了,今夜,悬壶不济,染血!”一声染血,却见烽火渐息,呼喊奔走之声渐远,众人入眼,已是十里柳林,漫天柳絮飘飞,令人沉醉其中。
“众人戒备!”徐迟话音方落,忽见柳林之中,肃风带杀,醉古夫首展射艺,箭离弦,顿化万千小箭,四面八方,护之不及,夏侯恪、徐迟全神戒备,小箭虽利、虽快,却是难伤两人半分,然而两人之外,城卫军结阵不及,面对遮天蔽日的小箭攻势,登时伤亡惨重。
“这是你逼我的,杀!黄泉伏焰!”不愿束手待毙,夏侯恪再现极招,磅礴一掌轰然落地,大地顿时龟裂,缝隙之间,但见烈焰翻腾,火星飞舞,炽热难当,迫出折柳心斋之踪迹,徐迟觑得机会,尽展身手,儒风绝式运掌,毫不留情的一招,欲诛眼前逆乱弓者!
却见柳絮飘飞之景中,折柳心斋昂首而上,步踏玄机,穿杨手应招而出,厉式猛攻之间,数番来回,不余间隙;于此同时,夏侯恪亦率众围困而至,却见醉古夫身形飘忽,柳林穿行,难觅其踪,手中之弓,离弦之箭,不过眨眼,又添众多伤亡,夏侯恪等人难破柳色幻境,一时苦战,身上血痕亦是渐渐加重。
“折柳心斋,你杀不了我们,待到城中火势熄灭,便是你的末日!”徐迟一掌拍落破空之箭,大声呵斥道。
“哼,你觉得,他们还回得来吗?”一声冷笑,弓者屏息凝神,引弦再出,却是箭如星雨,八方袭击,众人手忙脚乱之间,弓者杀机方临,“灭息准的·疾无声!”
一箭灭息,一箭无声,夺命之箭,穿行万千箭雨,中招者,尚未反应过来,便已逢箭贯穿而过。
“徐城守!”面对徐迟之死,夏侯恪亦是心神慌乱,此番出行,由于有靖安侯府一行人,所以并没有禁庭供奉跟随,如今遭逢这样的局面,几乎可以说是必死之局,纵是夏侯恪多有急智,面对必杀之箭心中亦是同感胆寒。
就在危机之刻,忽见十里柳林幻境入镜片般寸寸碎裂,折柳心斋再度现身之际,嘴角,却是已见猩红,然而弓者仿若未觉一般,双目紧皱,连手中之弓捏的也愈发的紧了。
“冷觑霸业眦恩仇,血浪踏骸为何由?待吾一荡生杀令,灭尽风云断千秋。”摄人的杀气,猩红的双枪,但见一人脚踏赤焰,缓缓步入战场,枪锋所指,正是醉古夫·折柳心斋!
“前番从吾手中把人带走的就是你吧,想不到不过是在这座小城稍作休息,也能碰上,今日,汝想怎么死?!”
“哼,悬壶不济,将以汝,祭奠好友英魂!”
双枪、柳弓,就在双方冲突一触即发之际,再见一抹蓝衣,口诵傲然诗号,翩然而至,“无吾不能之事,无吾不解之谜,无吾不为之利,无吾不胜之争。”
“是你,四无君!”夏侯恪眼见来人,心中之怒,却是成倍递增。
但见四无君右手持扇背在身后,一纳元,却是靛蓝化赤红,四无杀体,应招而现:“生杀令·龙尧离,杀吾部众,今日,四无君为众人一讨!”
“先杀你,再杀他,与吾而言,并无二致,四无君,你准备好受死了吗!”
果然不应该强行水文,赶快结束这一卷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