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瞪了一眼程英,不由得转身,巴巴的望着余奉,发现他并不是传说中的男狐狸精,专门勾魂夺魄的那种。
她认真的道歉,“余奉同学,我错怪了你,你不是男狐狸精!”他的长相确实跟狐狸精不搭边,余奉个子高高的,笑起来一口白牙特别整齐,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阳光的味道。
阮绵绵想,狐狸精一般都是妖媚的,不会有这样正派的。
余奉阳光的俊脸上,不禁抽了抽,头一次遇到如此直白的姑娘,不由得多嘴了一句,“你是英英的同学?”
阮绵绵不答话,反而看向了程英,程英小鸡啄米一样点了点头,大包大揽的把绵绵搂到了怀里,“余奉哥,绵绵是我的好朋友!”
程英看着大大咧咧的,但是对待余奉还是颇为上心,尤其是见到绵绵不像是其他女生一样,对着余奉就讨好的样子,她心里一松,她果然没看错绵绵。
绵绵一点都不惦记她的余奉哥!
余奉点了点头,他好奇,“我能问一下,为什么会称呼我为男狐狸精吗?”他自认为自己的长相和行事,都和狐狸精没有任何关系!!!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自然是真话!”
阮绵绵抬手指着程英,又看了看走的只剩个影子的陈雪,“你把陈雪同学迷的七荤八素的来找程英麻烦,不仅如此,连程英这种大大咧咧的女孩子,都被你勾的魂不守舍,请问,这不是男狐狸精吗?”
她这话一说,程英的脸色也不禁一变,有些忐忑的看向余奉,余奉哥应该是知道自己喜欢他的吧,毕竟她天天把余奉哥挂在嘴边不说,还天天跟跟屁虫一样,跟在余奉哥的身后。
余奉嘴角一抽,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程英和陈雪都是我妹妹,你可别污蔑我的名声!”
听到这话,阮绵绵顿时跟吞了一只苍蝇一样,难受的要死。
她该说面前这人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她抬头看向程英,程英一脸黯然,接着她问,“余奉哥,你早上骑车载的陈雪吗?”
“是的!”余奉点了点头,鬼使神差的补充了一句,“陈雪脚崴了,陈伯伯让我送她一层。”
听到前半句话,程英一脸黯然,到了后半句以后,她脸上蹭蹭蹭的发着光。
等余奉都走远了,程英还双眼放光的盯着余奉的背影。
阮绵绵对着程英的脸招了招手,“回神了,人家都远了!”
程英不好意思的脸红了,阮绵绵稀奇的紧,她打趣道,“你就这般喜欢你的余奉哥?”
“余奉哥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程英一脸花痴道。
阮绵绵抬手点了点程英的额头,“人家把你当妹妹,你还这么欢乐!”
“那也没关系的,早晚有一天,我会给余奉哥当媳妇的!”给余奉哥当媳妇,似乎是程英从小的愿望了,可惜,这么多年来,余奉哥跟木头疙瘩一样,一点都不解风情。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阮绵绵自问,若是自己喜欢的人,这样对待自己,她怕是早都要放弃了吧!
但是看着面前大大咧咧笑得跟花一样的程英,她不禁佩服起来,其实她先前说那些话有些不礼貌,算是多管闲事了,好在程英没有计较。
两人说说笑笑去了教室。
因为她们两人在外面耽搁的功夫,这会教室里面的人基本都来齐了,阮绵绵和程英两人并没有坐在一起,相反,一个在第一组,一个在第四组。
她们一进教室,教室的人立马安静了下来,今年他们班上来了两个三个新生,一个塞一个的漂亮,尤其是大家都穿的灰扑扑的衣服,阮绵绵却穿着一件鹅黄色的兔毛棉袄,袄子的款式雅致,她的样貌也生的好,白色兔毛围在脖子周围,露出巴掌大的小脸,一双眼睛湿漉漉的,漂亮的不像话。
陈雪不由得咬了咬唇,先前她注意力都放在了程英身上,倒是没想到她身旁的阮绵绵竟然传来一件这么漂亮的衣服,她扯过自己身上的藏青色袄子,她妈嫌浅色衣服不耐脏,冬天又不好洗,所以家里的衣服,都是黑蓝灰为主。
阮绵绵身上那种鹅黄色的料子,衬的人娇俏俏的,跟花一样,她从来都没有穿过。
想到这里,她转头看向旁边的方依依,低声,“你不说,你那表姐家里是泥腿子吗?”可是,开学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她瞧着阮绵绵的衣服,似乎都没重样过。
方依依是方谷雨的妹妹,不过是二房的人,她脑子聪明,自从从方谷雨那边套了几句话以后,果断的来到了学校,重新捡起书本,读书起来,她还知道,明年就要高考了。
她听了陈雪的话,不由顺着陈雪的目光看了过去,轻声,“我那姑父和姑姑生的都是儿子,到了表姐这里好不容易都了一个闺女,是把她当眼珠子疼的!”
陈雪听了以后,若有所思。
方依依起身,她走到阮绵绵桌子前,声音不高不低,“表姐,你身上的衣服是姑姑给你做的吗?”
教室内的同学都竖起了耳朵,大家还以为阮绵绵身上的衣服是从大城市里面买回来的呢!
原来是自己家里人做的呀!
有不少人脸上都闪过一丝不以为意。
还以为他们家条件好,从大城市买过来的呢!
阮绵绵默默的把书本放到了桌上,认真的说道,“你放心,就算是你想要,我妈也不会给你做的!”
阮家的人已经和方家撕破了脸皮。
方依依身子一僵,“表姐,你误会我了!”
“哦,别打扰我学习!”阮绵绵把书本竖了起来,用着书本棱角的地方,敲了敲桌子,他们教室的桌子有些年了,这么一敲,就落下了不少渣子下来。
她麻溜儿的从书包里面拿出了一个姜黄色灯芯绒桌套出来,这桌布是她前些天比照着桌子的长度量好了以后,让她妈帮忙做的,不然这一节课下来,她这鹅黄色的袄子袖子,怕是要变成黑色的了。
方依依讨了个没趣,她转了转眼珠子,知道不能像自家那堂姐一样冲动没脑子,她笑眯眯的说道,“那我若是有不会的题来找表姐帮我解惑下!”
阮绵绵把桌子套套好了以后,头都没抬,“有不会去找老师去!”
阮绵绵给人的感觉,白白净净,娇娇软软的一个小姑娘,但是在对待方依依的时候,简直跟个炮仗一样,让周围的人不由得侧目。
学习委员李贾青和方依依玩的好,两人又是一个大院长大的,这会瞧着阮绵绵的态度,自然是不喜的,她扬声,“你这人说话怎么这样啊!依依好声好气的跟你说话,你就这样欺负人??”
阮绵绵终于把书桌上面的套子的褶皱子给扯平了,听到这话,她抬头,“你是谁?既然这么为方依依打抱不平,那你就帮她补习功课呀!”
“更何况,我们阮家和方家有仇,你让我对待仇人好声好气的,你怕不是有病吧?”
李贾青脸色难看,“你这人不可理喻!”
阮绵绵认真的点了点头,“既然知道,那你还不离我远点!”
她这话一说,教室内不知道谁没憋住,突然笑了出来,坐在后排的男同学更是调侃,“李贾青,你既然这么大度,往后交作业的时候,我不交,你帮我打下掩护呗!”
“对呀,人家阮绵绵同学都说了是仇人的关系,你还上来打抱不平,怕不是脑子有病啊!”
“她哪里是脑子有病啊,这是浑身都有病。”
李贾青差点被这话给气哭了。
方依依的脸色也有些发白,她拽着李贾青的袖子,“贾青,是我不好,连累了你!”
“不怪你,都怪阮绵绵她太过分了!”
无辜躺枪的阮绵绵呵呵一笑,“……”
“要秀姐妹情,出门左转,让整个学校都知道你们的姐妹情才好!”
方依依,“……”
李贾青,“……”
阮绵绵可不管她们,她摸了摸软和的桌子套,心满意足,她妈在对待自己闺女的时候,那真是下了血本的,别瞧着这桌子套,用的料子可是灯芯绒的,软和的不像话,脸扒在桌子上的时候,也不会感觉到凉意。
这是方秀兰特意选的料子,就是想着中午绵绵有时候打盹的时候,趴在桌上能舒服一些。
跟阮绵绵么坐一个桌上的王秀秀问道,“我可以摸摸吗?”
在阮绵绵的印象里面,自己的这个同桌好像很少说话,一天到晚就闷头学习,阮绵绵点了点头。
王秀秀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桌子套,感叹,“可真舒服啊!”
她这一摸,周围的学生也好奇起来,纷纷走过来,你一爪子,我一爪子的摸着,他们教室的桌子都是几十年前的了,桌子早已经发黄掉渣的那种。
平时听讲的时候,偶尔开个小差,还能把桌子上的木渣子给掀起来,有了这种罩子以后,原本不起眼,被嫌弃的课桌立马跟变了样子一样,洋气的不像话。
“你这桌套子是哪里买的!”问这话的是阮绵绵后面坐着的一个女生叫杨琴,她带着眼睛,阮绵绵对她有印象,因为她偏科特别厉害,算数考过个位数,但是语文却考过满分,这种极端化诧异,整个学校都知道了。
阮绵绵拍了拍桌子套,一脸骄傲,“我妈自己做的!”
杨琴哇了一声,“你妈妈可真厉害!”
“那是,我妈妈什么都会!”阮绵绵不知道,她这会眼睛发光的样子,才像是一个真正的小女生,先前威武的怼人的形象消失的干干净净的。
“可以卖给我一套吗?”杨琴摸着桌子套,有些爱不释手。
她这话一说,旁边几个女生也跟着附和,基本上凑热闹的学生,家里条件都是不错的,那些条件稍微贫苦的一些学生,一早上来到教室就是埋头苦读,他们没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对呀,我那桌子也掉渣掉的厉害,实在是不方便,阮绵绵同学,你就卖给我们几套吧!”
“对对对,我们给钱的!”
阮绵绵措手不及,“……”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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