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时候,辰兔说道:“圣姑大人,您的马呢?”
曲红莲惋惜道:“它陪我进城的时候,就累死了。”
子兔皱了皱眉,硬是没说什么。
辰兔道:“大人,您看要不这样,我的马儿借你,我和子兔大人挤一下。”
曲红莲摇了摇头,道:“那样子太麻烦你了。我还是委屈一下我自己吧,与少主共挤一匹马吧。”
子兔当即瞪了她一眼,道:“曲红莲!你有完没完了?”
“哎呀,风太大,我听不见。”曲红莲抬头望天,耍无赖道。
子兔气得脸色一阵铁青。
辰兔无奈地干笑几声。
孙骆涯尴尬地朝子兔笑道:“子兔姐放心,我没事,她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子兔听完,刚放下心来,就听那曲红莲“哎呀”一声,直接扑进了少主的怀里,然后还嗲嗲地说道:“奴家就知道少主最疼奴家了。等奴家与少主一起见过了教主,奴家定要好好服侍少主,已报少主的宠爱之情。”
子兔实在是受不了了,气得一脚把大理石地都给踩出一个脚印来。她翻身上马,率先驾马离去。眼不见、耳不听,这样最清净。这骚婆娘赴教主的命令而来,她又不能赶人走,只好自己避开了。
辰兔看了眼头儿离去的背影,朝魔教的少主和魔教的圣姑赔笑一声,这才翻身上马,驾马跟上了自家头儿的身影。
见她们已经走远,孙骆涯伸手拍了拍这位魔教圣姑的肩膀,轻声道:“你先上去。”
曲红莲嬉笑一声,翻身上马,随后孙骆涯也翻身上了马,抱着这位魔教圣姑,接过她递过来的缰绳,双脚轻踢马肚,骑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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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走后,某条市集街巷的阴影里,突然窜出来一位少年。
他身上穿着一件打满补丁的棉衣,红着脸快步飞奔到广场中心,那座倒塌的高台废墟里。
当他看见了那位有一半身体被压在木头架子下,头颅也被先前那位俊美的男子给斩掉的陈县令后,小少年抬起了脚,用那双草鞋下,被冻得红紫一片的小脚丫子在陈县令的头颅上狠狠踹了一脚。
结果,头颅在大理石地上没滚走多远,他自己倒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抱脚的吃起痛来。小少年一边疼得龇牙咧嘴,一边还在咒骂这个陈县令,就算是死了,还这么欺负人。忒不厚道。
吃过了疼,这位面色涨红的小少年,狠狠瞪了地上的头颅一眼,然后他就想着去找件趁手的兵器,狠狠揍这颗头一顿。
小少年从地上站起,在废墟里找了又找,可是那些木头柱子实在是太大太沉了,还有的都是用绳子捆绑成一起的,他更是搬不动。
忽然的,他见到了废墟里,有根漆黑的铁棒斜插着。
小少年红着脸嘿嘿一笑,赶紧小跑了过去。
走进一瞧,才发现是一把刀刃宽阔的大长刀。
小少年双手环胸,上下打量了大长刀几眼,心想道:“不错不错,这一刀定能将狗官的狗头给劈成两爿。”
心里如此想着,小少年就上前来拔刀。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把刀会插在一位衙役的身体里。
一边心里在想着,这位衙役该不会已经被大长刀给捅死了吧?另一边,则是双手双脚一点都不含糊,一脚踩地面,一脚踩尸体,两手抓住刀柄,同时用力。
少年小小年纪,在拔刀卖力这方面,倒是气势十足,想来素日里的体力活也没少干。可他哪知道这把大长刀那么沉,几乎花光了自己吃奶的气力也都不曾动摇分毫,他的脸颊也更因为用力过度,而布满了汗液,热气使他的脸颊变得愈加彤红。
突然的,少年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头晕眼花的,嘴里也不忘嘀咕道:“哎哟喂,这啥情况啊?”
待他睁开眼,仔细一瞧,这才发现,原来是那把死沉死沉的大长刀被他给从衙役的身体里给拔了出来。
少年这下子高兴坏了,忙站起身,去拾地上的大长刀。刀柄入手后,少年就更惊讶了,这又是咋回事?刚还死沉死沉的,现在就变得跟老娘打我屁股时的擀面杖一样轻?
少年没想那么多,双手捧着大长刀,来到了陈县令的头颅前,然后他捧着手里的刀,对着地上的头颅恶狠狠道:“狗官,你杀我老爹,占我良田,坏事做尽……今日,我关两习就要用此刀,替天行道!”
咔嚓。
手起刀落,锋利的刀刃将头颅劈成两爿。
少年双手捧刀,气喘吁吁,面如枣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