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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肉?谁给你们的”张大爷挺到他们吃的肉,有些诧异,追问道。
“娘煮给我们吃的,可好吃了,爷爷,我忘了给你带,对不起,下次我一定给你带。”大柱站在张爷爷旁边,小脸上满是内疚。
张大爷听到孩子们说是他们的娘煮给他们吃的,一愣,几个孩子的事他知道,他们的娘怎么会突然给他们吃肉?
看着大柱一脸愧疚的站在身边,拍拍他的头安慰道:“爷爷年纪大了,吃不动肉了,也不爱吃肉了。”
肉那么好吃,怎么会有人不爱吃肉,言大柱知道爷爷在骗他,以后再有好吃的,一定不会忘了爷爷。
“今天怎么没有带瓶子来。”张大爷看到孩子们手空空的问道。
“在娘手里。”言石头听到,伸着小手指着站在院子里看着废品的娘。
沈丽珍正在打量着回收站,没有打扰孩子们和大爷的亲昵,看孩子们的反应,大爷应该一直关照着几个孩子。
回收站内跟门口一样干净明亮,不像后世看到的垃圾站脏乱不堪,院子里的垃圾按照类别分成几堆,没有乱放在一起。
不知道回收站的大爷怎么弄的,院子里没有预想中刺鼻的味道。
沈丽珍把院子打量好,看着几个人盯着她,把两袋瓶子拎在手里,对着坐在廊台上的大爷说道
“大爷,瓶子放哪?”这些瓶子还没过称,也不知道放哪里。
张大爷看着院子里站着的年轻妇人,心里有些惋惜,一个人抚养几个孩子是不容易,年轻时吃点苦,等以后老了儿孙满堂,有享不完的福。
现在只想着如何享乐,等以后老了,想他这个年纪孤苦无依就知道其中的心酸了。
“称好再放。”张大爷让几个孩子坐好,起身拿称铁钩挂着两袋瓶子,一共七斤八两。
“七斤八两,一共三毛九”把称往沈丽珍眼前一放,让她看下重量。
这种称是杆秤,称尾压着秤砣,秤杆上刻着长长短短的刻度,她看不懂这种称,也相信大爷不会弄虚作假,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七斤八两给三毛九,那一斤五分钱?
这么便宜吗?沈丽珍接过大爷递过来的三毛九,这三毛九来的不容易。
“这日子难过,可总有一天会熬到头,有盼头,先甜后苦,后面的苦不知道要熬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张大爷说完没看年轻的妇人,看着屋里坐着的几个孩子。
不想她落得跟自己一样的下场,老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盼着这日子能早些过去,去见自己的婆娘和孩子。
沈丽珍正在想着这三毛九,冷不丁听见这句话,有些没反应过来,顺着大爷的目光看到几个孩子,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明白了大爷,谢谢。”她会的,跟大爷道完谢,对着几个孩子喊道。
“大柱,石头,铁蛋走了。”
几个孩子听到娘喊自己,不想走,还想跟张爷爷多待会。
沈丽珍看出几个孩子不想走,冬天天黑的快,还有供销社没有去,再晚要摸黑了。
走上前拉这磨磨蹭蹭不想走的孩子说道:“等过几天再来玩,天不早了,一会还要去供销社。”
几个孩子一听,没再磨蹭,乖乖的跟着张爷爷道别。
“爷爷,我们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走吧!”张大爷对着几个摆手的孩子挥了挥手,让他们赶紧走,他听见孩子们还要去供销社。
看着正往外走的年轻的妇人,希望她能听进自己的话,能做母子都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不像他福浅。
沈丽珍带着三个孩子走进供销社,这时候的供销社修建的很气派,盖了两层的小楼,门前供销社三个字,写的又大又正。
屋里挤了不少人,每个区域都挂着牌子,分的很清楚,沈丽珍带着孩子先去了日用区给孩子买了三把牙刷。
一把牙刷五分钱,不要票,三把就花了一毛五,真的是花钱容易,挣钱难。
又拉着几个孩子去了卖布区,玻璃柜后面对着布料,没有成品的袄子卖。
“同志,布怎么卖的。”沈丽珍指着柜台后面的黑布说道,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材料的。
卖货的员工,往后一瞟,语气淡淡的说道:“一尺五毛三。”
五毛三,这么贵?
“做一身需要几尺布。”沈丽珍不知道这做一身要多少布。
“孩子要三尺多,大人要六七尺”卖货员工看到她身后有孩子说道。
那几个孩子都做一身,至少需要十几尺的布,她手里也没那么多票,一共就三尺的布票。
“谢谢同志。”她得想办法弄点布票和钱,不然孩子衣服一做,她手里就更没有钱了。
沈丽珍又拉着孩子把供销社逛了一圈,大致了解了一下东西的物价。
几个孩子走到卖饼干的柜台,两眼直勾勾的望着柜台里的饼干。
沈丽珍看到孩子望着饼干走不动路,这些空间里多的事,她手上的钱不多,不能浪费在这上面。
“娘之前买的家里还有,等回去拿给你们吃,天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沈丽珍拉着几个孩子说道。
铁蛋几个没把娘的话当真,最后看了一眼柜子里的饼干跟着娘回家。
四人走到家,天已经黑透了,走了一下午,沈丽珍不想动,晚上打算吃方便面,省事还方便,不用下楼,烧点热水在屋里就能泡着吃。
拿了几袋子红烧牛肉味道的泡面,这个味道最经典,不是很辣,孩子们应该能接受。
拆开包装,放进碗里倒上热水,这时候泡面还没有来到内地,包装袋子检查了几遍,确保没有带出来,都放在空间。
红烧牛肉味特有的香味在房里散发,几个孩子正待在房间里,娘让他们在屋里不要动,等她喊了才能出去。
几个人呆着屋子里,吸着香气咽口水,这味道好像是从堂屋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