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躺在地上的妈妈身边,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那样看着我,我开始害怕,我开始哭,哭声充斥着整个家,可没有一个人来阻止那一切。”
江休思的语调骤然变得很凉很冷,与冷冷的月色交织在了一起。
她的后背开始隐隐颤抖,冉语尽量撑着她,也不顾自己身后的伤。
“那天的我哭了很久,很久,久到我醒来的时候我妈妈就消失在我的世界。久到……”
“久到,自那之后,我就是孤儿一个。”
江休思哽咽了一下,仰头看着圆月。
“那个被称为我爸爸的人看了我妈留下的信,拖着我去了医院。当时我以为他是带我去看病,可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确实是看病。”
“看我是不是他女儿而已。”
……
“我不知道他最后拿到的结果是什么,但我想,定不是他想的那样,否则我或许就不会遇到阿语你了。”
隐隐有丝丝笑声夹杂着话语传进冉语的耳里,欢快而又悲凉着。
说到这里的江休思停顿了很久,仿佛是在揭开不属于她的伤疤,淡着声音又接着道;“他没有把我接回他的家,我第一次他为什么,他打了我;我第二次问他,他还是想打我却没下手;我第三次,没有再问他,因为我知道了他家里还有人,他的家里还有好多人,有他的妻子,我的后母,他的儿子女儿,我的哥哥妹妹。”
“我被他以他赞助的学生为由进了学校学习,我以为我没有妈妈没有爸爸也可以好好的一个人活着,可是……”
“可是,他们看我无父无母,笑我是克星,克死了我父母。是寄人篱下的臭虫,是不配同他们在一起上课的老鼠。他们都打我欺负我,因为没有人会为我撑腰,没有人会为我抱不平,就连老师都不敢管,就因为那是一个贵族学校,就因为那些小孩将来都是权利或财力的一主。”
江休思又停了下来,靠着冉语的后背战栗得更为明显。
冉语回身拥过江休思,她没经历过,不能领会到江休思心里真正的苦楚,但冉语明白,若是自己去经历这一切,怕是活不成江休思现在的模样。
“我每天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上学,一个人,什么都是我一个人……”
江休思的声音依旧淡淡的传出。
骤然像想到了什么温暖的事,整个声音都欢快起来:“不过值得幸运的是,我遇到了一个人,一个很幸运的人。”
“他教会我,不管怎样,我都得活下来。不管如何,我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他还教会我,日子不是哭就管用的,要学会笑。只有你笑了,生活才会对你笑。”
江休思扬起唇角,“他说的真的没错,阿语,我听他的话,学会了笑。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