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赶紧带人去了赖三和朱九家里,半个时辰之后才回来,带回来几张银票。
“就是这些了,没错,就是这些!”赖三道。
袁思长看过银票之后,问:“如何证明这银票是贾府的管事给你们的?你们可留下了什么凭据?”
“就给了银票,我们俩也只要银票,其他的要了做什么啊?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赖三道。
朱九倒是想了想,道:“我好像留了一样东西,也不是我留的,也不是贾管事给的,是他临走的时候不小心落在桌上的!”
“什么东西?”袁思长问。
朱九从怀里掏了半天,才掏出来,是一块木牌子,上面刻着“贾”字,像是贾府下人佩戴的令牌。
蘅芷见了,道:“这牌子我认得,我见了贾管事几次,他身上都戴着这个东西,上面还有贾府的标记!”
“呈上来!”袁思长命令道。
袁思长拿着令牌仔细看了一下,然后道:“来人,去贾府传贾管事到堂对质!”
“是!”
贾管事来的时候,还趾高气昂的,丝毫没有畏惧之心。
“小人贾敏,拜见袁大人!”贾管事装模作样地行了礼。
袁思长拍了一下惊堂木,然后问:“贾敏,你可认得你旁边二人?”
贾管事往旁边仔细看了看,又皱眉,又摇头,好像十分为难,然后道:“回禀袁大人,小人并不认得他们!”
“你胡说,咱们前天还坐在一个桌上吃酒呢!”朱九不满地反驳。
赖三也道:“贾管事,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别怪兄弟不厚道了,我们也是为了保命,我二人都招了!”
“招什么招?你们俩是谁?我怎么会认识你们?还坐在一起喝酒,也不看看你们那副德行,我好歹也是贾府的管事,能和你们同桌吃饭?做梦!”
贾管事根本就不承认和赖三、朱九见过面。
袁思长自然也料到他不会轻易承认,于是让人将银票拿出来,递给贾管事辨认。
“这几张银票你还认得吗?”袁思长问。
贾管事自然还是否认:“不认识!”
“那这块令牌呢?”袁思长又让人将令牌给贾管事看。
贾管事这才有些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笑问:“袁大人,这令牌是我前些日子弄丢的,怎么到了您这里了?”
“这是朱九拿出来的证据,既然你承认是你的,说明你和朱九肯定见过面吧?”袁思长问。
贾管事还是否认,摇头道:“这令牌小人也不知道丢在哪里了,也许是被这个小贼偷了去,如今拿出来诬陷我呢?”
“诬陷你?“蘅芷插了一句嘴。
贾管事点头,道:“是啊,这分明是陷害嘛,我又不认识她们,他们自己犯的事儿,与我什么干系?”
“好端端的,人家为什么要诬陷你,却不拉扯别人呢?人家连你的名姓都清清楚楚,难道还能说假话?”蘅芷问。
贾管事道:“我常在王都各处走动,认得我的人也不少,兴许他们什么时候就见过我,记住了我呢?恰好就拿了我的令牌,恰好他们去找了素问堂的麻烦,知道我贾家和素问堂有过结,所以拉扯上我,好污蔑贾家,说不定还是受人指使的!”
贾敏看了一眼蘅芷,像是怀疑蘅芷才是幕后主使,自导自演一场好戏,好诬陷贾家似的。
蘅芷不得不佩服贾敏的应变能力,难怪能当贾家的管事,这份心机和聪明是很难得的。
不过蘅芷也不傻,于是道:“从头到尾,袁大人和我都没说过,这二人是到素问堂找麻烦的,你怎么就知道他们犯了什么事儿?”
“我……我是听说的!”贾敏眼神有些乱。